我是天下第一解毒師。
主帥中毒敵軍兵臨城下,可我被丈夫的心上人攔在主帥帳外鞭笞。
“瞧著一勾欄式樣,莫不是從軍妓營逃出來的娼婦。”
我冷冷地盯著她,“我的夫君是主帥的軍師,趕緊讓我進去,主帥危在旦夕。”
她嗤笑。
“妖言惑眾,我已給主帥服用解毒丹,毒頃刻便解。”
“我父親也在祭壇為主帥祈福,主帥洪福齊天怎會有事。”
我的夫君護著她,一口咬定我是敵軍派來的奸細。
他們還不知道,主帥中的是罕見的赤蓮碧玉,與解毒丹藥性相衝。
無我解毒,他必死無疑。
而我的夫君此刻還不知道他也中了毒,距離毒發身亡也不遠了。
......
從主帥帳內出來的軍師夫君接過醫女手中的長鞭揮向我。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
“此女定是敵軍細作,怕小雅治好主帥,前來加害,押下去處死。”
他脖頸一縷紅絲蔓延到喉結。
千裏尋夫,原是為了他解毒而來。
看來是我多此一舉。
我拿出劉將軍給我的令牌。
“我是奉命來給主帥解毒的,快讓我進去。”
奉密令前來給主帥解毒,卻被醫女擋在帳外。
“帳內自有軍醫救治,劉將軍在前線禦敵,令牌怎會在你這,凡入帳必驗明正身。”
“可有人為你作保?”
想起我來巍城的原意。
心中有幾分甜蜜,十足底氣。
“當然有,我是劉將軍帳下軍師周霖之妻,他可證明我身份。”
有士兵站出來憤憤不平。
“哪裏來的江湖騙子,為了醫官之職前來誆騙,騙人騙到正主麵前來了,誰不知道小雅醫師下月和軍師完婚。”
“小雅醫師,請相信周大人,他曾經跟弟兄們說過,他從未娶妻。”
是不是弄錯了,難道軍中有兩個周霖。
分明上個月夫君才給我寄家書。
熟悉的修長身影匆匆趕來,與記憶中的他一般無二。
越過我直奔明小雅,她嗔怒剜了周霖一眼。
周霖立即虛抱求饒。
“我的小祖宗,這是怎麼了,一個江湖騙子也值得你生氣。”
他居高臨下瞥了一眼。
“我不認得此人,我從未娶妻,快將此人趕出去。”
他能得到劉將軍青睞,還是我舉薦。
“啪!”鞭子劃過胸前。
我立即抓住鞭尾猛地回拉,醫女趔趄,險些摔倒,周霖攬住她的腰拉到懷裏。
他接過鞭子從我手中抽出,掌心劃出一道血痕。
刺痛鞭傷拉回我的理智。
“霖哥哥,你看,還是個娼妓。一身男裝,配緋色睡蓮肚兜,汙了小雅眼睛。”
小醫女跺跺腳靠在周霖胸前。
“霖哥哥,手都給我打痛了,趕走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周霖接過刮掉我一層皮肉的牛皮鞭,擋在醫女麵前護犢子。
四年前他奄奄一息抓住我鞋麵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淩厲。
他捂住醫女眼睛,吹開小醫女手上不存在的痛。
“小雅別看,臟。”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臟活都交給我,你這雙手是治病救人的。”
“應是軍妓營偷跑出來的娼婦,她哪配你親自動手,把賤婦拉回軍妓營。”
她依偎在周霖懷裏一臉狡黠,輕聲嘲諷。
“江湖草莽,也配和我爭。”
混跡江湖多年第一次受此侮辱,攏住衣領的手哢哢作響。
底層官員不認識我很正常。
主帥醒來,便能證明我身份。
“小雅醫師,主帥的箭傷怎麼一直流血不止。”
醫師侍從跑出來焦急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