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遛狗時,雪球突然發瘋衝向一個精致的女孩。
我用力拽住繩索,卻被它猛地拽倒在地。
我大吼著讓女孩快跑,畢竟雪球向來特別害怕生人,就連我父母也摸不到它。
誰知它衝過去後,卻隻是溫順地在女生麵前打滾,甚至躺在地上露出肚皮。
女孩拿出手裏的肉幹熟練地投喂,然後對我笑道:
“哇,你們家的藏獒好親人呀,很少有藏獒是這種性格的。”
我看著她手裏拿著和我家一模一樣的特製肉幹,麵色一沉: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它對外人這樣。”
轉頭回家後,我從肉幹盒子裏翻出老板的名片。
頭像赫然就是剛剛遇見的那個女孩。
......
我安慰著自己,她不過是一個寵物店老板。
雪球興許隻是聞到了她身上有許多狗狗的味道才喜歡罷了。
我正對著那些全是出自同一家店的寵物用品發呆。
連顧星辭回來我都沒有發現。
他親昵地抱住我:“青青,你在這兒發什麼呆呢?”
我被顧星辭的突然出現嚇得微微一顫。
他身上帶著雪球沐浴露的香味,平時隻有雪球剛洗完澡的時候才會有。
我轉身麵對著他,與他之間拉開一點點距離。
“你知道嗎?”
我停頓了一下。
他茫然地看著我:“怎麼了?”
我蹲下去捧著雪球的腦袋:
“今天你的雪球寶貝朝著一個陌生的女孩翻肚皮了呢。”
我抬頭看到了顧星辭眼底的緊張一閃而過。
很明顯他沒想到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情。
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大概是因為那個女孩很漂亮吧!”
見我不說話,他也跟著我蹲下來撫摸雪球。
“果然隻要是公的都會喜歡漂亮小姐姐,是吧雪球?”
他不可能不知道藏獒是極其忠心的品種。
這個品種不會隨意向陌生人展露自己最脆弱的部位。
雪球從小就不喜歡其他任何人的撫摸。
就連經常來家裏的父母都會防備著,更不用說是一個沒有見過的人。
當初,顧星辭將雪球帶回家的時候,就是希望它在外麵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我摸狗的動作一頓:“那你喜歡嗎?”
顧星辭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擺弄起雪球的肉幹。
片刻後他開口道:“雪球的肉幹馬上就要吃完了,一會我再去給它買一點吧。”
我直愣愣地盯著他:“你把寵物店的聯係方式給我吧,佳佳說也想給他們家狗定製一些。”
顧星辭大方回應:“好啊!老板之前還讓我給她介紹生意呢!不用麻煩,我等會直接把老板推給佳佳就行。”
他回答得自然又直接,看起來沒有一點隱瞞。
這時,顧星辭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離得近,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拿。
可指尖剛要碰到手機邊緣,他的胳膊就越過我的肩膀把手機拿了過去,動作很快。
我準備拿手機的手還僵在半空,餘光恰好掃過屏幕。
來電人的頭像和我看到的名片上的頭像極為相似。
更讓我心頭一沉的是他給的備注居然是“雪球的肉幹小廚娘”。
顧星辭給人備注從來都是直來直往的名字。
而我是唯一的例外。
從我們談戀愛到現在,他給我的備注一直是“青青寶貝”。
可現在我已經不是他唯一的例外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我隻能斷斷續續聽到幾句“好的”“知道了”“我明天會帶它過去”。
掛了電話,他轉過身時,臉上的緊繃感已經褪去,甚至還漾著幾分自然的笑意。
他把手機揣回口袋,順了順我的頭發,語氣輕鬆:
“剛剛是寵物店的老板,說雪球的狂犬疫苗該打了,我明天帶它去。”
說完就徑直走向浴室。
我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腦子裏很亂。
從前一直都是顧星辭帶著雪球去洗澡,打針。
他總說我是他的小公主,這些小事他來管就好,我隻需要負責和雪球玩就行。
可我現在才知道,他做這些隻是為了找借口去看那個雪球的肉幹小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