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兒子在幼兒園掀了女兒的裙底,我強硬要求他當眾道歉。
回家後老公卻冷著臉斥責我。
“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你非逼著他道歉。現在天賜鬧絕食不肯去幼兒園,你滿意了?”
我攥緊女兒的手,寸步不讓。
“如果連一句道歉都沒有,以後誰都能騎到女兒頭上。”
他沉默片刻,忽然軟下語氣抱住我。
“是我考慮不周,你別生氣。”
甚至還親手燉了安神湯,喂我和女兒喝下。
可再醒來時,我和女兒被關進一個透明的展示櫃中。
四周燈光刺眼,賓客滿座。
老公一手攬著沈薇的腰,一手拿著話筒宣布。
“既然你這麼喜歡逼人道歉,今天就辦一場認罪宴,好好檢討一下你們母女倆犯下的十宗罪。”
“審判方式,由出價高者決定!”
櫃門鎖死,空氣逐漸稀薄。
女兒嚇得渾身發抖,我卻低頭輕笑出聲。
他不知道,我爸是海城的活閻王。
要不是因為愛情離家出走,他連見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緩緩按下耳後的隱形通訊器,我冷聲道。
“有人要逼你外孫女認下十宗罪,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活膩了?”
......
話音剛落,賓客席裏頓時爆發出哄堂大笑。
“這女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瘋吧,不過就是個孤女,還敢大言不慚說顧總活膩了。”
“就是,吃穿用度全靠顧總養活,還敢說這種大話!”
“第一宗罪這不就來了,狂妄自大!”
嘲諷聲像潮水般湧來,我卻無暇理會。
展示櫃裏的溫度越來越低,夏天穿的薄裙子根本不頂用,我和女兒胳膊上全起了雞皮疙瘩。
女兒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角,牙齒開始打顫。
顧明宇拿著話筒走近幾步,居高臨下看著我。
“林婉清,隻要你現在帶著念念,給薇薇和天賜磕頭道歉,大喊十次‘我錯了’,這事就翻篇。”
“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們要在裏麵呆多久。”
沈薇聞言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
“明宇哥,要不就算了。小孩子鬧著玩而已,沒必要讓姐姐下跪。”
話鋒一轉,她又低頭看著天賜,滿臉心疼。
“天賜從早上就沒吃飯,現在都快餓暈了。不過沒關係,比不上姐姐的孩子珍貴,餓一頓也沒什麼。”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沈薇的兒子天賜站在旁邊。
五六歲的年紀快要七八十斤,活脫脫像個肉墩子。
別說是餓一頓,就是餓三天都不會出事。
顧明宇卻更加心疼沈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還是你懂事。不像林婉清,仗著是我太太就欺負你們孤兒寡母。”
“今天要是不能給天賜討個公道,以後她肯定會變本加厲欺負你們!”
看著這個令我一見傾心,拋棄家族和姓氏也要嫁的男人,心臟如同被利刃貫穿。
當初我滿心歡喜嫁給他,最開始的確過了一段濃情蜜意的日子。
可直到他的白月光沈薇帶著天賜離婚回國,顧明宇就以“幫襯”為借口,將她們母子倆帶回了家。
沈薇說喜歡主臥的裝修,他就讓我搬到客房。
沈薇多看了一眼我生日訂的禮服,他就讓我拱手相讓。
就連我在公司跟了近半年的項目,也被他以“沈薇需要收入”為由轉給了沈薇。
後來沈薇嫌家裏有外人不自在,他竟不經我的允許為我提交了辭呈,將我困在家中做全職太太。
此後,洗衣做飯全歸我,稍有不對就會受到懲罰。
不知沈薇海鮮過敏做了蝦仁水餃,懲罰花粉過敏的我關在花房一天一夜。
拖過的地太滑致使沈薇摔倒,懲罰是將我從樓梯上推下去。
女兒痛苦的哼唧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著她凍得發白的嘴唇,我心疼得像在滴血,拍著玻璃大喊。
“顧明宇!念念快撐不住了!她也是你的女兒,你快開門!”
顧明宇神色鬆動,手不自覺摸出鑰匙。
沈薇立刻抓住他的手,紅著眼眶開口。
“天賜沒有爸爸,餓多少頓也沒人心疼。”
“還是姐姐的女兒嬌貴,就是不知道在有恒溫係統的展示櫃裏是怎麼撐不住的。”
顧明宇的臉上的鬆動瞬間消失,將鑰匙塞回口袋。
“林婉清,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年紀輕輕就會撒謊裝病博同情!”
說完轉頭對著賓客,揚聲道。
“短短十幾分鐘,這對母女的三宗罪就已經暴露了!”
“狂妄自大、沒有容人之量、還愛撒謊。”
“接下來,是諸位的審判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