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導致車打滑,我媽和女秘書的狗一起被壓。
老公伸出手要去拉人。
我求他先救我媽,他同意了牢牢抓住了我媽的手臂。
下一秒石頭滑落,老公被嚇得鬆開了手,導致我媽和狗一起去世。
可後來女秘書帶著哭腔要我給狗償命,說我害死了她的狗。
老公不顧我懷孕的身體,將我綁在狗鏈上逼迫我下跪道歉。
“當時要不是你一直在喊我怎麼可能不救狗?你不知道那狗對她有多重要嗎?我要是第一時間拉住狗至少還能救一條命!”
......
一巴掌扇在我臉上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於朝:“那是我媽!難道我媽的命還比不上她的狗嗎?”
林可清在旁邊哭到崩潰,懷裏抱著骨灰罐。
而我的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沒有辦法火化下葬。
於朝皺著眉將我推倒在狗窩裏:“念念,你媽已經六十多了,但可清的狗才幾歲!那是唯一陪著她的東西了,但是你還有我!”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媽對我有多重要。
從小我爸去世後,我媽一點點把我拉扯大。
直到現在我陪著於朝一步步擴大公司規模,我媽終於能過上好日子。
可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幾天生活,就因為意外去世了。
當時他明明就可以救出我媽,可就在最後因為林可清的話直接鬆開了手。
媽媽最後還是在安慰著我,她說不要哭。
我的聲音嘶啞:“你明明抓住她了!那是我媽媽啊!”
於朝喉結滾動,避開我的視線:“那些石頭砸下來,我本能反應.......”
我突然笑了,笑聲比哭還難聽:“你的本能是放開我媽去護住她的狗?”
我看得很清楚,他在鬆開我媽的手後直接去拉了旁邊的狗。
大概是沒來得及,石頭先他一步將他們壓在了下麵。
林可清跌跌撞撞衝進我,妝容糊成一片。
“小白就是我的命啊!現在沒有了小白,我也不想活了!都怪你們,為什麼不先救小白!它明明還那麼小......阿姨她再等等就會有救助人員來了.......”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不明白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在那種情況下我媽怎麼可能等得了救援。
於朝輕輕拍撫林可清的背,低聲安慰著她狗狗不在了還有他會陪著。
下一秒,看著他轉頭看向自己時瞬間冷卻的眼神我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男人的聲音很冷:“給可清和她的狗道歉!如果不是你一直尖叫讓我救你媽,我本可以同時救下狗。那狗是對她最重要的東西你知不知道!”
我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大概是淚。
看著於朝開合的嘴唇,卻聽不懂這荒謬的要求。
我母親的屍體還在醫院,而他在乎的是一條狗的性命?
我踉蹌著站起來,脖子上的狗臉勒出了一道血痕。
“我媽死了!因為你被泥石流活埋了!你還要我給他們道歉?”
於朝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讓我骨頭生疼:“可清的狗是她唯一的家人了,但是你沒了媽媽你不是還有我嗎?”
“那我媽呢?我媽做錯了什麼?”
我歇斯底裏地喊道,恨不得衝上去把他們撕碎:“她不是你家人嗎?婚禮上誰說過會把她當親媽對待?”
我媽這些年對於朝如同親兒子,凡事都想著他。
當初於朝事業一再受挫,是我媽頂著大太陽在路邊發傳單。
在林可清回來之前,於朝一直照顧著我們。
可現在,他拋下了我們選擇了林可清。
於朝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但很快被林可清的啜泣聲打斷。
他猛地拽過狗繩將我拉到麵前,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
我下意識護住肚子,這個舉動讓林可清徹底紅了眼。
於朝將手機懟在我的麵前,視頻裏我媽的屍體已經快要腐爛。
如果再不火化,我連最後的念想都留不住。
我看著狗鏈上寫著的小白名字,心如死灰。
林可清止住了哭,看戲般抱著那個骨灰盒在我麵前,嘴角翹起。
我低下頭,脖子上金屬的寒意都比不上我內心的平靜。
整整十句對不起,對著狗的骨灰盒磕了三個響頭。
於朝終於放過了我,給醫院打電話同意火化。
“念念,你媽離開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會好好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