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調查殺害妻子父母的真凶,我潛伏在金三角整整三年。
卻沒想到,犯罪集團首領突然現身妻子於海外新開發的水上樂園。
帶人趕到時,卻看到六歲女兒正被一小男孩按在沙灘上往嘴裏灌沙子。
我上前阻止,男孩父親竟滿臉怒意的給了我一巴掌:
“哪來的狗雜碎,我兒子也敢碰?”
四周紛紛投來目光,包括那犯罪集團首領。
為了不影響抓捕,我憋著怒火解釋,“是你兒子在虐待他人。”
男人獰笑一聲,猛地踹向我腹部:
“老子是宋氏集團宋歆珊的丈夫,這樂園都是我的,虐待個小野種怎麼了?”
瞬間,耳麥裏傳來隊友憤怒的聲音:
“嶽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嫂子九死一生潛伏三年,她怎麼跟別的男人搞上了?!”
“隊長,你可是護國英雄,他們怎麼敢的?!”
......
我踉蹌後退幾步站穩,掏出手機打給宋歆珊,想讓她安排人把女兒帶走。
何楊恒怒氣衝衝地上前,奪過手機就扔進水池裏。
“想喊人,我同意了嗎?”他伸手拍打著我的臉,“告訴你,在這個樂園裏,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趴著!敢質疑我,今天不扒你三層皮,老子就不姓何!”
我一把揮開他的手,眼角餘光掃到犯罪集團首領毒蠍一臉興味的神情,硬生生壓下去怒火。
見我‘慫’了,男人小弟頓時譏笑開口:
“小子,我們何總可是宋氏集團總裁宋歆珊的老公,黑白兩道誰見了不禮讓三分,你一個下等人竟敢頂撞何總,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瞬間的寂靜後,耳麥裏傳來隊友們的怒吼:
“操!嶽隊為了給嫂子爸媽報仇,在金三角九死一生,她怎麼敢讓這種狗雜碎騎到頭上!”
我額頭青筋直跳,紛亂的回憶在腦中掠過。
三年前,宋歆珊捧著她父母的遺照在靈堂裏哭到顫抖:
“榮軒,求你......一定要找到真凶。”
那時女兒剛滿三歲,奶聲奶氣地喊:“爸爸抓壞人”。
自那之後,我一點點抽絲剝繭,最終鎖定這夥跨國犯罪集團。
我主動請纓潛伏,從雨林追到公海,無數次在槍林彈雨中命懸一線。
可如今,我離主謀毒蠍隻剩不到百米。
而那個說要等我的女人,卻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有了孩子。
此刻,更是喂我女兒吃沙子!
“啞巴了?”何楊恒見我沒動靜,以為我怕了,嗤笑著伸手就要來抓悅悅,“小野種,敢吃裏爬外......”
就在他伸手之際,我猛地扣住他手腕往後折,反手掏出藏在腰間的匕首,死死抵住他的咽喉。
“真以為我好欺負,給我說清楚,宋歆珊怎麼成你老婆了?”
剛才還囂張的何楊恒瞬間慫了,渾身顫抖,
“我......我們自由戀愛,領證結婚了,她當然是我老婆!”
一提到宋歆珊,他的腰杆又硬了幾分,半是威脅半是炫耀,
“誰不知道宋歆珊對我死心塌地,我生日,她連放了半個月煙花。結婚紀念日,她送了我一艘豪華遊輪......”
“你敢動我一下,我老婆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如遭雷擊,餘光卻時刻注意毒蠍,他正低頭喝椰汁,沒離開的意思。
就這一瞬的分神,何楊恒猛地用後腦勺撞我鼻梁,掙脫束縛後,他身後的保鏢潮水般撲上來。
我一時沒防備,後背接連挨了好幾棍,悶痛讓我眼前發黑。
“我們衝過去!”耳麥裏傳來戰友的怒吼。
我踹開衝到身前的幾個保鏢,低聲喝止:“別動,盯緊毒蠍,任務優先!”
職責兩字刻在每個軍人骨子裏,他們雖滿是不甘,但終究還是按捺住了。
我踩著沙灘椅躍起,幾步衝到何楊恒身邊,一把薅住他的後領。
“聽好了。”我盯著他驚恐的眼睛,“我叫嶽榮軒,是宋歆珊法律上的丈夫,這是我女兒悅悅,今天,我必須帶她走。”
何楊恒愣了愣,隨即爆發出刺耳的嗤笑:“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原來是個神經病!”
他身邊的小弟立刻附和:
“宋總對我們何總掏心掏肺,昨天剛送了棟古堡,就你也配肖想她?”
“多少人巴結何總都來不及,你還敢動手,等著被沉海喂魚吧!”
我指節捏得發白,渾身氣血上湧。
我賭上性命要守護的女人,竟成了別人炫耀的資本......
三年的潛伏,九死一生的追查。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