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兩個精神病院的醫生來家裏對我進行測試時。
我出奇的安靜乖巧。
可偏偏一副反常的模樣,反倒讓媽媽更加擔心。
滿臉疲憊無助的跪求醫生,
“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最近總是一驚一乍滿嘴胡話?”
“甚至還會攻擊人,不管她得了什麼病,我們都治!”
那個男人抱著兒子也跟著在一旁,滿臉悲戚,
“是啊,醫生我求你一定要治好我老婆,我們的兒子還那麼小,他不能沒有媽媽啊!”
“如果能讓佳佳病好,就算不認我這個老公也沒關係。”
男人說的滿腹委屈,讓兒子都開始哭求醫生。
我看著自己最親近的家人都向著一個假冒貨,內心無比刺痛。
突然,男人望向兒子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陰狠毒辣。
想起昨晚男人說的話,我後背一陣發涼的猛的站起,
“不可以!”
正是這一大叫,讓兩位醫生確認我得了瘋病。
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強拉著我上押送車。
我瘋了一樣,想衝過去撕破他的偽裝。
而他卻對著我,嘴角閃過一絲得意。
我瞬間明白,從昨晚到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他就是利用我對兒子的擔憂,讓我露出破綻從而將我徹底趕出去。
我猩紅著眼,雙手用力掐住男人的脖頸,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媽媽被嚇到眼中盡是絕望和驚恐。
兒子也害怕的躲著我。
在他們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瘋了,瘋到要殺人的地步。
媽媽在一旁眼中盡是絕望和驚恐,就連兒子也害怕的躲著我。
眼看,兩位醫生要將我暴力製服帶走。
我抓起桌上的小刀對著自己的脖子,
“都停下!否則我現在就自殺!”
喧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鎮化。
而媽媽則和兒子哭成一片,
“佳佳!不要再做傻事了!跟他們走吧,不管得了什麼病,媽給你治!”
“媽媽,言言想要媽媽!”
我忍著心痛,條理清晰的做最後一次辯解,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走之前我必須要確認一件事。”
“婚後第三年,我因病導致左腎衰竭被強行摘取,那之後我一直沉浸在沒法懷孩子的痛苦中。”
“菲利普心疼我,當年他就決定將自己的左腎移植給我,讓我完成做母親的願望。”
我盯著那個男人的左下腹,一字一句重重道:
“這件事隻有我和菲利普知道,你說自己是他,那你敢脫下衣服證明那道疤痕的存在嗎!”
此話一出,媽媽頓時變了臉色,麵露驚恐。
從菲利普回來,他沒有一次在眾人麵前暴露過上身。
可明明之前的他很怕熱,每次夏天都會帶著一家人去泳池遊玩。
而現在,不僅多次拒絕,還在大熱天穿長袖將自己包裹嚴實。
媽媽第一次眼中有了疑惑,而男人也徹底僵住。
我絕望的心情終於迎來一絲轉機,在我以為抓住他的破綻反擊時。
他的僵硬卻隻堅持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