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產時遭遇大出血,醫生問保大保小時,老公毫不猶豫回答:“保我弟弟!”
隻因婆婆談了夕陽戀,又想給對象生個孩子。
老公怕他媽疼,於是將受精卵植入我的子宮。
我千方百計想打掉這個孩子,可老公切掉了我的卵巢威脅道:
“你已經無法再生育,勸你最好珍惜這唯一的懷孕機會。”
為了以防萬一,他將我禁錮在床上九個月動彈不得。
生產後,老公第一時間將孩子抱給他媽媽,一家人其樂融融。
而我產後大出血而死,躺在太平間呆了一周無人認領。
再睜眼,回到了卵巢被切除這天。
這一次,我不哭不鬧,而是將上百種生物基因注入子宮。
你們不是非要我生?
好,我給你們生個舉世聞名的怪物!
針筒剛落地,陸謹言就出現在門口。
1
“乖寶,你懷孕就別在實驗室接觸這些了。”
“對你小叔子好點,將來他也會替你養老的。”
“好的老公,我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嗬護的。”
我強忍著惡心說出這句違心話。
嗬,自己的孩子?陸謹言,你會知道,它究竟會是誰的孩子。
子宮深處,剛剛注入的生命源液正以一種詭異的頻率搏動。
“這才乖嘛,”老公上前摟住我。
“咱們做兒女的呀,最重要的就是孝順。”
“咱媽隻是想要個兒子而已,讓你替她代孕,你應該感到榮幸。”
我微笑點頭,心裏恨不得撕爛他這張虛偽的臉。
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遇上這麼個男人。
婚前他就總用孝順當借口,化解了我屢次提出的分手。
約會時,他就時不時盯著手機看。
因為他在家裏裝了上百個攝像頭,衛生間裏就有四個。
麵對我驚訝質問,他風輕雲淡表示:
“我媽有高血壓,我擔心她裝些監控很合理吧?”
如此病態的行為,被他說得這麼平常。
看起來正常的陸謹言,沒想到是個極品戀母癖。
我將這些告訴家人,卻被他們指責不懂事。
“謹言不過是比較孝順母親而已,你應該多學學,而不是背後嚼人家耳根!”
我知道,他們看中陸家有錢,我的死活他們並不在乎。
如果僅是這種程度我倒是可以忍受,畢竟其他方麵他還是正常的。
直到那天他跪在地上向我求婚,我才真正認識他。
在頂級餐廳浪漫的環境下,我被他感動得痛哭流涕。
可下一秒,他丟下戒指匆忙離開,留我在原地被人嘲笑。
原因僅僅是監控斷電沒了畫麵,他便發了瘋似的跑回家。
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回到家後發現,是他媽媽主動斷的電。
我們的婚房床上,她媽媽正與一個老頭纏綿。
老公為了維護她媽的臉麵,警告我不要說出今天的事。
他甚至拿出我的私密照威脅,如果事情敗露,就公開我的私密照。
我心灰意冷,跟家人商量要退婚。
除了從小將我養大的奶奶外,其他家人皆是反對。
“你這個小心眼的東西,就不能體諒一下空巢寡婦嗎?”
“陸家給的定金已經拿去給你哥買房了,你趕緊給我滾回去!”
爸媽推開悲痛的奶奶,將我塞進車裏,強行送回了陸家。
結婚後,陸謹言在家裏給我安排了一個實驗室。
說是為了替我解悶,實際上是為了將我鎖在屋裏,怕惹他媽生氣。
然而,他忽略了我的身份——生物學博士!
他不知道,我在婚前就開始研究多物種基因的極限共存。
本想用於攻克頑疾,卻意外發現了一些更‘有趣’的組合。
這些他視為消遣的小把戲,此刻成了我複仇的利刃。
這一次,我要用肚子裏的東西,將所有人拉入地獄!
2
體內上百種基因,此刻正在瘋狂地融合、分裂、重組…
我感覺一股奇異的能量在子宮深處醞釀,那不是人類胎兒該有的波動。
“怎麼了乖寶?”陸謹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看著眼前幫我揉腳的男人,我一時陷入沉思。
單獨相處的時候,他能對我掏心掏肺。
可一旦涉及到他媽,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如果說他對我是愛,那對他媽簡直是工蟻對蟻後般的基因式維護。
“沒事,有點孕吐。”我搖頭。
他將我擁入懷中,我恰好對上門口婆婆那雙怨毒的眼。
“唉,”她幽幽歎氣,望向天花板。
“都說養兒防老,可兒子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咯~”
陸謹言如同觸電一般站了起來。
不等他開口,我一個滑跪直接跪在婆婆麵前:
“對不起,是兒媳疏忽了,今晚我就讓謹言去您房裏睡。”
婆婆瞪大眼,被我突如其來的茶藝鎮住。
或許還有我那因章魚基因影響、微微變成月牙狀的瞳孔。
她下意識後退,沒了往日的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我已不再是曾經那個林初夏。
“這…這怎麼好,”婆婆眼神閃爍,強撐氣勢。
“讓人知道,還以為我跟兒媳搶男人呢。”
“媽,您說的哪裏話,百善孝為先。”
我拉住婆婆的手,溫柔看向陸謹言。
“謹言作為您的兒子,理應盡孝哄您入眠。”
“再說了,我現在還懷著小叔子,萬一謹言控製不住自己…”
我故作羞澀地撫摸小腹,欲言又止。
“是啊媽,要是到時候我一時衝動,把弟弟弄傷了就不好了。”
陸謹言一本正經地附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荒謬。
婆婆一口氣憋在胸口,想不通我怎會突然茶藝大增。
因為我必須做出改變,否則就是無止境的羞辱。
上一世,婆婆不經意地說孕婦口水潤膚,陸謹言就逼我舔她的腳。
我寧死不從,他將我五花大綁,怒吼:
“我媽的腳是勞動人民的象征,你敢嫌棄!”
婆婆那雙布滿龜裂死皮的腳塞進我嘴裏,割得我唇舌模糊…
想到那畫麵,胃裏翻江倒海,猛地吐出一大灘墨綠色液體,竟將地板腐蝕出一個洞!
腹中一陣劇烈蠕動,像是有什麼長條生物在蜷縮…
3
“林初夏,你在搞什麼鬼?”
婆婆嚇得花容失色,想抽出被我握住的手。
然而我手上的倒刺牢牢勾住她的皮膚,她慌亂拉扯,竟拉扯掉一塊皮肉。
“啊!我的手!”她握著右手,臉色慘白。
陸謹言見狀,一腳踹在我頭上,我迎麵倒在嘔吐物上。
臉上瞬間冒起白煙,被腐蝕掉一大塊血肉。
他不顧我的慘叫,將我臉按在綠色液體上摩擦。
“你這個毒婦,竟敢用手段陷害我媽,看我不弄死你!”
直到用我臉擦幹淨地上的腐蝕液體,婆婆才喊他停手。
“都怪媽活得太久,要是早點死掉,就不會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了。”
她咬著下唇,擦著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陸謹言聞言,再次抬起腳,一腳將我腦袋踩到了地板之下。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丟下這句話,他橫抱起婆婆急忙上車趕去醫院。
他們剛離開,我依稀聽見婆婆說我卑賤,讓陸謹言重新娶一個幹淨女人。
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睛被酸液腐蝕,完全喪失了視力。
臉上也隻剩下森森白骨,後腦也被踩得凹陷下去。
然而,我並沒有死,反而還在緩慢恢複。
我知道,這是蟑螂的基因效果,超強的生命力。
正當我慶幸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是婆婆的夕陽戀對象,那個老男人!
見我穿著裙子趴在地上,他雙眼放光,垂涎欲滴。
他發現婆婆與陸謹言都不在家,便露出了邪笑。
上輩子,我被綁在床上,他就每晚來侵犯我。
即使我向陸謹言求救,他也不信,認為我是想逃跑找的借口。
婆婆知道後,卻並沒有責罰這個男人,反而教唆他頻繁來侵犯我。
“老人說,肚子裏的娃就該多被滋潤,就像地裏的菜,不澆水就會枯死。”
自那以後,老男人變得肆無忌憚,甚至敢當著陸謹言的麵侵犯我。
陸謹言完全受他母親支配,麵對這場景他麵不改色道: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你先勾引我繼父!”
“我媽說女人如衣服,繼父喜歡,這件衣服就孝敬您老人家了!”
難道重生後,還要再遭這畜生蹂躪?!
不!我流著血淚,痛苦嗚咽。
就在老東西掀我裙子的瞬間,一條覆蓋鱗片的尾巴猛地從我尾椎骨鑽出。
“啪”地一聲,抽在他襠部上,尾尖的毒刺狠狠蟄入他的高丸!。
老東西捂著襠部連滾帶爬地後退,高丸瞬間腫脹到十倍大小。。
“啊!妖怪!救命啊!”
4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
老東西躺在遠處捂著臉盆大的高丸,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我摸著臉上恢複的肌膚,眼球也長了回來,就是比原來小了些。
這正是蠑螈的再生能力。
後腦勺上的傷口已經恢複,就是還有些凹陷。
當我以為一切正常時,卻被自己隆起的腹部嚇了一跳。
明明才三個月,竟然跟九個月一樣大。
忽然,一張人臉擠出肚皮,從左往右滑動。
看到這一幕,我勾起嘴角:
“真是個調皮的壞孩子,敢嚇唬媽媽。”
我輕輕撫摸它的臉,它在我手上蹭了蹭。
沒想到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竟是腹中的怪胎救了我。
我莫名對腹中的孩子產生了親切感,能感受到它對我的情緒。
正當我與胎兒互動時,手機鈴聲響起。
接通電話,是奶奶的好友王婆婆。
“是小夏嗎?你奶奶快不行了!”
啪地一聲,手機墜落在地。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上輩子,我被綁在床上,所以連奶奶去世都不知道。
奶奶是這世界上唯一愛我的人,也是我最牽掛的人。
爸媽將我這個女嬰丟棄,是奶奶偷偷撿回來把我撫養長大。
我跌跌撞撞跑出門去,剛好撞見趕回來的陸謹言母子。
“林初夏,你想去哪?”陸謹言猛地攔在我麵前。
“我奶奶要不行了!我去見她最後一麵!”
“一個老不死的東西,死就死了,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
我拚命攥緊雙拳才沒有扇向他那張冷漠的臉。
“你媽剛才手上破點皮,你都差點把醫院掀了個底朝天...”
“別用你那肮臟的嘴巴提我媽!”陸謹言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我媽說了,懷孕的女人到處亂跑,就是傷風敗俗!”
“放開我!”我拚命掙紮,卻被他死死按住。
婆婆從車裏慢悠悠地走來:“初夏啊,你這是怎麼了?”
“女人這輩子呢,都是為了孩子,什麼都沒有肚子裏的寶寶重要。”
她踱步到我麵前,伸手輕撫我的肚子:
“尤其是孕婦,可不能披麻戴孝,這多晦氣啊。”
“來人,送我兒媳婦回屋!“
周圍幾個保鏢瞬間圍攏上來。
我心急如焚,奶奶生命垂危,若再不趕去見她最後一麵,恐怕就再無機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背部突然傳來劇烈的撕裂痛楚。
高挺的鼻子滑落,隻剩下凹陷的鼻孔,活脫脫一個蝙蝠模樣。
“刺啦“一聲,血肉分開的聲響中。
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從我脊背破皮而出,猩紅的血液順著翅膀邊緣滴落。
5
顧不得身體的劇痛,我奮力拍打著新生的翅膀。
它們迅速舒展開來,帶著我的身體騰空而起,向高處飛去。
地麵上的眾人仰頭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個個麵色慘白,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飛了三個小時,我終於看到了熟悉的小山村輪廓。
但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瞬間凝固。
上百輛警車將村莊團團圍住,遍地身著白色防護服的特殊人員,手持各式儀器。
不遠處,閃光燈此起彼伏,成群的記者等待著獵奇新聞的出現。
身體裏的生物本能在瘋狂示警,腹中的胎兒也在蠢蠢欲動,提醒我即將麵臨的危險。
我立刻收起翅膀,提前降落在一片隱蔽的樹叢中。
打開手機,彈出鋪天蓋地的新聞。
【天才生物博士林初夏掌握基因融合技術,竟長出尾巴與翅膀!】
【震驚!人類與動物基因成功融合!捕獲林初夏懸賞兩億美刀!】
陸謹言將家裏監控拍下的視頻發到了網上,現在全網都在瘋傳。
我眼前一黑,感覺天塌了下來。
怎麼辦?這種情況下我該去見奶奶?
死我不怕,隻怕見不到奶奶最後一麵,她是我唯一的牽掛...
就在絕望之際,手掌皮膚顏色在悄然變化。
低頭一看,全身都在隨著樹影斑駁變幻色彩。
太好了!變色龍的基因生效了!
我迅速脫去衣物,瞬間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屏住呼吸,我悄悄來到熟悉的老屋,卻沒有發現奶奶。
循著微弱的說話聲,我來到屋後那個牛棚,聽見王婆婆哽咽的聲音。
“鐵柱啊,求你了,就讓我給你媽喂口粥吧!”王婆婆顫巍巍舉著碗。
“為了錢賣掉老屋,把自己親媽趕到牛棚住也就算了。”
“她病得這麼重,你們怎麼連人都不來看一眼?”
“她無法動彈都三天沒吃東西了,那是你親媽啊!”
我捂著嘴,強忍著不哭出聲。
對不起,奶奶,我一直沒能好好孝順您,讓您晚年過得這麼淒慘。
“滾開,死老太婆!”
“少在這礙事,老子忙著抓人呢!”
爸爸一把打翻王婆婆手中的白粥。
爸媽見陸謹言母子趕來,立刻商量如何把我賣掉分賬。
我攥緊拳頭,卻隻能壓抑心中的滔天恨意。
來到草席旁,我握住奶奶的手。
“小...小夏?”
“奶奶...是...是我...”
我哽咽著,淚水砸在她枯瘦如柴的手背上。
“奶奶…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奶奶,都是我的錯…”
“傻孩子…”
“奶奶…能在臨死前見你一麵…已經心滿意足…
“你快走吧,別…別管奶奶了…”
“不,奶奶,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就在這時,牛棚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有點不對勁!”
陸謹言大步走向一名穿防護服的人員。
他搶過掃描設備,立刻對準牛棚。
設備發出警報聲,紅外線下,我的身影清晰可見。
“在那兒!”
“林初夏就在牛棚裏!這賤人會隱形!”
6
一瞬間,所有人湧向牛棚。
我立刻用蛇的能力調整體溫,與周圍環境保持一致。
紅外線無法再捕捉我的身影,就在我以為安全的時候。
陸謹言用匕首抵在奶奶脖子上威脅道:
“林初夏!你給我滾出來!”
我爸獰笑著按緊奶奶的肩膀:“你也不想你奶奶死無全屍吧?”
“再不現身,我就把她頭割下來喂狗!”陸謹言手上刀刃已經劃出一道血痕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幾乎窒息。
“你們這些畜生!放開那老人家!”
“太過分了!那是你親媽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譴責聲。
我爸不屑地嗤笑:“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得有點價值。”
“放心吧,老太太,”陸謹言假惺惺地道。
“我會給您上好的棺材,立最大的墓碑。”
“到時候我每年清明都來給您磕頭的。”
我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正要現身時。
奶奶突然睜眼,撕心裂肺喊道:“小夏!別出來!快跑!”
下一秒,她猛地前傾,主動將脖子撞向刀刃。
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染紅了幹裂的土地。
“奶奶——”
我衝向她倒下的地方。
血液濺滿我全身,現出了原形。
父親和陸謹言立刻將我按倒在地。
而奶奶則被隨意丟棄一旁,死不瞑目。
“抓到了!兩億美金到手了!”
“你別做夢了!她是我老婆,這錢應該歸我!”
“她是我生出來的,這錢我至少要分一半!”
四周閃光燈閃爍,記者們記錄著這一切。
我跪在奶奶的血泊中,她用自己的生命換我活路。
而我的親生父親,我的丈夫,他們眼中隻有利益,隻有金錢。
這個世界爛透了,這些人渣不配活著。
滔天的恨意與絕望在我體內炸開,直衝腹部!
原本還在緩慢孕育的“東西”,像是感應到了我極致的痛苦與殺念,猛然躁動起來!
“啊——”
一陣劇痛從小腹傳來,遠超任何生育之痛。
我的孩子,你也感受到我的恨意,想出來替我報仇嗎?
好!那就出來吧!
我弓起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分娩了。
綠色的液體噴湧而出,落在地麵上蒸騰起詭異的霧氣。
人群如同被定格般凝固,鴉雀無聲。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期待著,從我體內爬出的,會是什麼。
一根粗壯的東西從我裙底探出,上麵附著著一顆充血的眼球掃視周圍...
我爸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陸謹言目光呆滯,涎水無意識地從嘴角流下。
沒人想到,出來的東西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