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貝寧送回家時,她還在念叨著案子的事。
隻不過這次心不在焉的人換成了白少宇。
一路上,他隨意聽著應著,等車剛停穩就催她趕緊上樓。
等江貝寧的身影剛消失在視線裏,他就直接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
“你現在去查兩個人,一個是林梔的妹妹林念,從五年前退學後所有的行蹤都給我挖出來。”
“另一個是林梔,把她的下落再查一遍,什麼死沒死的,之前那些我通通不信,再查仔細點!”
“還有。”頓了頓後,他又補充道,“這事別讓江貝寧知道。”
掛了電話,白少宇對著電腦處理文件,可屏幕上的字怎麼也看不進去。
江貝寧今天在學校的慌亂樣子總在眼前晃,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忙到天黑,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雨點劈裏啪啦打在玻璃上。
白少宇起身找傘,拉開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手指卻碰到個硬邦邦的盒子。
他愣了一下,這抽屜平時隻放些舊文件,什麼時候多了個戒指盒?
我飄在旁邊,心猛地一揪。
那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的禮物。
白少宇看到那枚戒指絨盒也是一愣,隨即眉頭就越皺越緊。
但很難得的,我竟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往日那種嫌惡。
其實我和白少宇並非一開始就這麼僵。
我們剛開始的感情,甚至可以用甜蜜來形容。
我們是相親認識的,可沒想到卻格外投緣。
第一次見麵,我們從工作聊到愛好,最後連喜歡的香水味道都一樣。
談戀愛時他總說,“沒想到相親還能碰到對的人”。
結婚那天他也攥著我的手,說要一輩子這麼好。
直到江貝寧回國,一切都變了。
那個曾經風雨不誤陪我吃晚飯的人開始晚歸,手機也設了密碼,我做的湯他再沒動過一口。
這個戒指,我挑了半個月,刻了我們名字的縮寫。
我想在三周年那天給他驚喜,卑微地用它換白少宇再回頭看我一次的機會。
可還沒等日子到,我就替江貝寧頂了罪,進了監獄。
白少宇打開盒子,裏麵的鉑金戒指閃著微光,底下壓著張卡片,是我親手寫的——
“三周年快樂,願年年有你。”
他捏著卡片的手指緊了緊,眼神有些發直。
或許他也想起了我們剛在一起時,那段最相愛的日子。
那時的笑是真的,眼裏的光也是真的。
就在他盯著戒指出神時,手機“叮”地響了一聲。
是張秘書發來的消息:
“白總,林梔的資料查到了,已發您郵箱。”
白少宇猛地回神,把戒指盒往抽屜裏一塞,手忙腳亂地點開郵箱。
點開附件的瞬間,他的動作僵住了。
文檔第一頁,赫然是一張死亡證明。
照片上的人是我,死亡日期清清楚楚寫著五年前,也就是我出獄的那天。
白少宇的聲音發顫,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半天,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久,才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響
“她......林梔,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