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陣車子開門聲,秦衛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
她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是在一輛行駛的車上。
渾身的酸痛讓她心跳加速,秦衛婉強撐著坐了起來。
“你們是誰?停車,放我下去!”
可她剛說完,便迅速察覺到不對。
上半身的衣服裏,似被什麼東西勒緊,她快速去查看,卻是徹底愣住了。
隻見她的身上,正綁著一塊跳動的計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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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一刻不停,秦衛婉來不及反應,塞在她右耳的耳機裏忽然傳來聲響。
“姐姐,你醒了?”
是秦嫣然。
秦衛婉撫上那枚計時器,嗓音發顫:“你想幹什麼?”
“姐姐,好心提醒你,別亂動身上的東西哦。”
對麵的女人輕聲失笑:“記住,接下來,你隻能按照我的提示音來行動,否則,‘砰’的一聲,你會被炸成萬千碎片!”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回到了傅宴西的別墅。
秦衛婉忍著那陣腿軟,佯裝正常地走進門。
客廳裏,傅宴西正對著一幫保鏢發脾氣,花瓶砰一聲被砸碎。
他冰冷的視線望過來,認出是秦衛婉後,冷聲質問。
“去哪了?”
秦衛婉看出了他壓抑的失控。
下一秒,他竟一步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衛婉,我問你,嫣嫣被綁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他的寒意讓秦衛婉生生打了個哆嗦。
綁架?
看來,秦嫣然是要將自導自演的臟水,潑到她身上。
正欲反駁——
可耳機裏卻傳來清晰的指令。
那一刻,秦衛婉張張嘴,幹澀的嗓音重複著耳機裏的話語:“......沒錯......是又怎樣?”
但凡他對她有一分的信任,都能聽出她反常的怪異。
可他沒有。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在哪?你對她做了什麼?”
秦衛婉隻覺下巴似要脫臼。
眼淚瞬間滾落:“也沒什麼......不過是,讓她跪了四個小時,扇了些耳光,卸了她一根胳膊!”
她強忍著,一字一句重複著違心的話語。
眼看著男人揚起手,秦衛婉閉上了眼睛。
掌風伶俐,可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傅宴西強忍著,一把將她推開:“衛婉,你這樣,真是讓我失望!”
“告訴我,嫣嫣在哪?!”
指甲嵌入掌心,秦衛婉竟流著眼淚笑了下:“......在你城西的別墅。”
男人快步往外衝,冰冷的話語砸在秦衛婉的耳邊。
“既是做了錯事,便該罰。”
“把太太帶去後院,給我摁在那些石子路上跪著!”
直到男人走遠,秦衛婉終於聽見了耳機信號切斷的聲音。
連帶著倒計時一並停止。
秦衛婉腿軟到差點滑倒,卻被保鏢死死鉗製住。
她卻忽然笑了,表情悲涼:“傅宴西,我們結束了。”
後院的那條石子路,尖利的棱角嵌進秦衛婉的膝蓋。
瓢潑大雨裏,她跪到流血,跪到失去知覺......
整整八個小時。
被保鏢從地上一把拉起時,秦衛婉腦海一片眩暈。
她搖搖晃晃走回別墅,一小段路,摔了五次。
可她依舊沒有停,她去取了準備好的行李,上了那輛開往機場的出租。
三個小時之後,江城至新西蘭的飛機準時起飛。
夜幕星垂,秦衛婉疲憊地靠著椅背,機翼破空的那一刻,她望向窗外,失神的眼底私有流光閃動。
傅宴西,此生,隻願彼此,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