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知夏紅腫著眼睛下樓,她今天要去聯係一家墓地,讓爺爺入土為安。
她剛走下樓梯,就被坐在客廳的霍景琛嚇了一跳。
“你還知道下來?”
他的聲音陰沉地可怕,“你發什麼脾氣?我不過是做了若薇解藥,你就發瘋砸了婚紗照,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會陪著你去拍第二遍!砸了就永遠沒有了!”
林知夏諷刺地笑了。
“霍景琛,事到如今,你不會還認為我願意嫁給你吧?”
她轉身離開,卻被霍景琛鉗住手腕,“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你一個成年人,能不能不要拿孩子撒氣?!”
林知夏不明所以,直到許若薇眼眶通紅地走過來,不由分說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林小姐,我從來沒有想過跟你搶景琛,昨晚的事不過是意外,你不該拿我的孩子撒氣,更不該用相框劃傷他的手,他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康康窩在她的懷裏,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見林知夏便哭著躲進許若薇的懷裏,“媽媽,這個阿姨壞!她用玻璃劃康康的手!”
許若薇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頭,倔強地說道:“景琛,我和康康還是搬出去吧,我可不想他再受到傷害。”
“該走的人不是你。”
“道歉!”
霍景琛忽然用力地將林知夏扯上前來,似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
“不是我做的!”
“昨天晚上,客廳裏隻有你和康康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林知夏疼得冷汗直冒,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霍景琛有一瞬間的晃神,他驀地鬆開手,轉過身去,不再看她的眼睛,“將太太送去地下室,什麼時候認錯了,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林知夏慌了,她還要去找墓地,她不能讓爺爺一個人待在這裏!
她奮力掙紮著,“霍景琛,我知道錯了!不要關我!”
男人充耳未聞,他從許若薇的手中接過孩子,輕聲哄道:“別哭了,爸爸送你一座遊樂園好不好?”
三個人的背影,像極了一家三口。
林知夏卻被保鏢捂住了嘴巴,拖進冰冷的地下室。
這裏陰暗潮濕,滿地都是亂爬的老鼠和蟑螂,她嚇得驚聲尖叫,拚命拍打著地下室的門,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她仿佛被遺忘在了地獄,隻能與老鼠和蟑螂為伍。
三天後,地下室的門敞開一條縫。
來人正是許若薇。
她嫌棄地用手捂住口鼻,“林知夏,你不過是景琛在我出國後用來消遣的玩意兒,怎麼敢跟我爭?”
“你和你的爺爺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底層人的味道!他那樣下賤肮臟的老頭,怎麼配讓我給他看病?”
林知夏的雙手緊握成拳,她想堵住許若薇惡毒的嘴巴,卻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你想聽聽你爺爺生前的最後一句話嗎?”
林知夏怔住,她沒來得及見爺爺最後一麵。
許若薇得意地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監控視頻。
診室裏,霍景琛將穿著醫生製服的許若薇壓在辦公桌上瘋狂索取,她卻緊緊咬著下唇,推著他的肩膀,不讓動、情的呻、吟傳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卻激得男人更加用力,“不喜歡我了還給我生孩子?嗯?你的嘴巴什麼時候能像你的身體一樣誠實?”
“......你都已經結婚了,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
“我會跟知夏解釋,她離不開我,不會有意見的。”
突然,兩個人的纏、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許醫生,我可以進來了嗎?”
是爺爺的聲音!
林知夏睜大了眼睛。
門被推開,霍景琛慌亂地從女人身上下來,躲進一旁的簾子裏。
被打斷好事,兩個人都不太高興,許若薇敷衍地開了幾味藥就將爺爺趕了出去,臨出門時,爺爺還在不停地彎腰說謝謝醫生。
林知夏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卻見視頻裏,霍景琛急不可耐地再次將許若薇按在辦公桌上,挺身進入,“你還是喜歡這個姿勢,是不是?還和五年前一樣......”
霍景琛是知道爺爺有心臟病的,可他卻隻顧著男女之歡,忘記了醫生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