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銜雪猛然抬頭,她抑製不住的朝著蔣芷晴掐過去,“蔣芷晴,那是一條人命啊!我要殺了你!”
蔣芷晴被掐得直翻白眼,她朝著身後,“救......救命!”
身後傳來楚長風暴怒的聲音,“宋銜雪!你到底要殺多少人!”
楚長風直接奪過宋銜雪手裏的小白,毫不留情的丟進一旁的火堆裏。
“小白!”
宋銜雪瞳孔巨震,她瘋了一樣撲進去,想要把小白的屍體撈出來。
整個人卻被楚長風牢牢禁錮住。
“宋銜雪,你竟然這麼喜歡殺人,那就跟你的狗再也消失不見!”
“不要!!!”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宋銜雪的眼角滑落。
“不過是個畜牲,你竟然這麼在意。”
“當年你撞死我媽的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楚長風掐住宋銜雪的下巴,眼睛裏都是受傷。
宋銜雪眼睜睜看著小白燒成灰燼,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隻剩下空洞的疼。
蔣芷晴嬌滴滴的聲音:"長風,別生氣了嘛......"
"我沒生氣。"楚長風的聲音低沉,"隻是沒想到,她連條狗都不放過。"
"要我說,這種女人就該關進精神病院......"
腳步聲漸漸遠去。
宋銜雪跪在地上,手指顫抖著想要攏起那堆灰白的骨灰。
"小白對不起......"
突然,大門被狠狠撞開。
蔣芷晴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個拎著水泥桶的工人。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宋銜雪,紅唇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來人,我看著這堆臟東西礙眼。"她踢了踢地上的骨灰,"正好花園的圍牆需要修補,摻進水泥裏砌了吧。"
宋銜雪猛地抬頭,眼底猩紅:"蔣芷晴!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蔣芷晴輕笑,晃了晃貼著創可貼的手指,"這可是長風同意的。畢竟......"
她俯身,在宋銜雪耳邊輕聲道,"他說,要讓你連最後一點念想都留不住。"
工人已經動作麻利地將骨灰掃進水泥桶,攪拌棍攪動時發出令人心碎的悶響。
宋銜雪瘋了一樣撲過去,卻被保鏢死死按住。
她眼睜睜看著小白的骨灰被混入泥漿,一點點抹在花園的矮牆上。
"不......"她渾身發抖,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幾道血痕,"求求你們......"
蔣芷晴欣賞著她的絕望,柔聲道:"別急,等水泥幹了,你還可以......親手把它摳出來?"
水泥還未完全幹透,她跪在牆前,用指甲一點點摳挖。
指尖很快磨破,鮮血混著水泥滲進縫隙。
"小白......"她哽咽著,將沾血的碎屑小心捧在手心,"我帶你回家......"
寒風刺骨,她的手指早已失去知覺,卻仍固執地挖著。
天快亮時,她終於收集到一小捧混著骨灰的水泥渣。
"找到了......"她顫抖著將碎屑包進手帕,眼淚模糊了視線。
突然,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響。
"哎呀,你還真挖出來了?"蔣芷晴故作驚訝,一把搶過手帕,"讓我看看,這是什麼寶貝?"
宋銜雪撲過去搶奪:"還給我!"
蔣芷晴輕鬆避開,晃了晃手帕:"想要?"她突然轉身走向洗手間,"可惜啊......"
"不!"宋銜雪踉蹌著追去,卻隻聽見馬桶衝水的聲音。
蔣芷晴甩著手上的水珠,笑容甜美:"現在,你永遠都找不到它了。"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組織的消息跳出:
【10天後,行動開始。】
宋銜雪緩緩閉上眼。
快了。
再忍一忍......
10天後,一切都會結束。
她在黑暗裏蜷縮成一團。
而樓上,楚長風的臥室裏,蔣芷晴正得意地笑著,渾然不知。
楚長風站在窗前,手裏攥著小白項圈上那枚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
"楚小白——長風與銜雪的小寶貝。"
他的指節泛白,眼底翻湧著無人看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