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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宋銜雪的心被狠狠摔到地上,劇痛如針尖一樣密密麻麻紮在她的心上。但一切又是她自找的,她咬著牙,強忍著不流下淚水,默默跟在他身後。

楚長風扔給她一條白裙,"換上,今晚家宴,我要你跪著給我媽上香。"

車裏冒出了另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宋銜雪看過資料,是楚長風的現任女友,蔣芷晴,也是他豢養的金絲雀。

宋銜雪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時,心臟猛地一縮,那眉眼間的神韻,與自己竟有七分相似。

隻是蔣芷晴更嬌豔,像被精心澆灌的玫瑰,而自己早已枯萎。

楚長風摟著蔣芷晴的腰,在她耳邊低語時,眼中是宋銜雪熟悉的溫柔。

"芷晴,把衣服穿上。"

他說著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蔣芷晴肩上,那件外套,是八年前宋銜雪用第一個月工資給他買的。

"長風,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蔣芷晴歪著頭打量宋銜雪,紅唇勾起一抹天真的殘忍,"殺人犯呀?"

楚長風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撫過蔣芷晴的發絲:"別怕,她隻配給你提鞋。"

說著,他漫不經心地將一個絲絨盒子遞給蔣芷晴,"打開看看。"

宋銜雪渾身血液凝固,那是她曾經和楚長風一起設計的婚戒。

蔣芷晴驚喜地尖叫,撲進楚長風懷裏時,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刺痛了宋銜雪的眼睛。

"喜歡嗎?"楚長風吻了吻蔣芷晴的額頭,"下個月婚禮,我要讓全城都知道,誰才配當楚太太。"

宋銜雪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她終於明白,楚長風找蔣芷晴,不僅是為了羞辱她,更是要親手摧毀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一點一點,淩遲她的心。

這樣也好......她想。

從她做出那個選擇開始,她和楚長風就已經再也不可能。

她答應實驗室潛入VOG實驗室臥底,生死未知,如果楚長風有更改的選擇她也會祝福......隻是她的心痛得就要窒息。

宋銜雪還沒回過神,整個人突然被粗暴的拉到一邊。

“八年了,"他掐住她下巴,"對撞死我媽這件事,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宋銜雪看到楚長風掐著她脖子的手微微發抖。

她知道他在等什麼,楚長風比誰都清楚她酒精過敏,滴酒不沾。

八年前法庭上他紅著眼等一句辯解,現在依然在等。

宋銜雪心一橫,閉上眼。"有啊,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撞死楚教授嗎?當然是因為我嫉妒楚教授能主導'雪葬'項目,所以那天我多喝了兩口酒壯膽,故意多踩了油門,把她撞下山。"

楚長風瞳孔驟縮。

"不可能!你撒謊!"

他暴怒地將她摜到牆上,揚起手裏的巴掌就要落下去,卻在觸及她視線的瞬間僵住。

宋銜雪緩緩閉上眼。

"不信?"她舔掉唇角的血,"那你為什麼還來接我?殺了我啊楚長風,就像你每天在夢裏做的那樣,恨不得殺了我!"

男人呼吸粗重地退後兩步,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想死?沒那麼容易!"

“宋銜雪,你撞死了我媽,我要好好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他一把把宋銜雪推到楚教授的靈台前,逼著他磕頭磕進香灰裏,滾燙的香灰直接燙出了血泡。

宋銜雪咳得嗓子都差點廢掉,楚長風手一抖,鬆開。

香灰落滿裙擺,宋銜雪雙眼血紅,還沒看清,楚長風就已經轉身上樓。

樓上臥室傳來曖昧的聲響,一點一點刺激著宋銜雪的耳膜,主臥門沒關嚴。

男人沙啞的喘混著汙言穢語劈頭砸下:"宋銜雪?我怎麼可能還愛她?她可是殺人犯!她親手撞死了我媽!這種賤人連芷晴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宋銜雪猛地咬住舌尖,鐵鏽味漫過喉管,劇痛讓她寸步清醒,死死忍住。

一直跪了一天一夜她才被允許回去休息。

手機在枕下震動。

組織發來消息:【身份抹除需30天,屆時安排實驗事故】

宋銜雪望向主臥透出的暖光,那裏傳來男女交纏的聲響。

她把自己蜷縮在客房冰冷的浴缸裏,任由血從咬破的唇間滴落。

一個月後,"宋銜雪"會死在那場爆炸中。

她望著那行字,忽然笑了。

這樣也好。

楚長風恨她入骨,至少餘生不會為她難過;蔣芷晴像極了她從前的模樣,至少能讓他想起曾經愛過的影子。

而她,終於可以徹底消失,帶著所有秘密腐爛在黑暗裏。

浴缸的水漸漸被血染成淡紅,宋銜雪仰起頭,望著窗外那輪慘白的月亮。

“楚長風......”

她無聲地動了動嘴唇,像八年前法庭上那樣,把所有的解釋、所有的愛,都咽回血肉裏。

“願你此生平安順遂......我們,再不相見。”

水珠從她眼角滾落,分不清是浴水還是眼淚。

樓上的動靜終於停了,夜歸於寂靜。

而宋銜雪閉上眼,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一個月後,世上再無宋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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