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搖錢坊門口突然來了一群頭戴黑色麵罩的組成的隊伍,個個身姿挺拔,眼神堅定,透露出一股異常的威嚴。
他們自稱是錦衣衛,待隊長下達命令後,錦衣衛如迅雷一般闖入搖錢坊。
他們仿佛提前踩過點一樣,分工明確,不到一刻的時間,便把所有異常的東西搜查了出來。
包括搖錢坊老板身上所有的出老千的工具。
搖錢坊老板被壓在門口,錦衣衛隊長當著所有街道百姓和賭徒的宣布老板出老千所使用的工具和方法。
查封賭場,搖錢坊老板等相關出老千人員一律押入大牢等候發落,所有財產全部充入國庫。
搖錢坊老板腿直打哆嗦,一臉肉疼地看著自己這麼多年小心翼翼詐騙到的所有財產全被搜查了出來。
他咬著牙,憤恨且疑惑著平日跟錦衣衛也沒什麼接觸,他們怎麼知道自己這麼多的出千手法和工具!
明明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
但這個疑惑他永遠也猜不到了,餘生隻能跟大牢度過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江梨辭剛來到謝無咎被安排到了的店鋪。
江梨辭微微有些訝異,雖說上輩子這搖錢坊也被查封了,但是那也已經是她嫁到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但這一世怎麼快?
難不成因為自己重生做出的不同改變也影響了其他事情發生的原由軌跡?
荷香則一臉花癡地說道:“小姐,你見過錦衣衛嗎?”
江梨辭動作一頓,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情,她心虛地搖了搖頭,“沒見過。”
荷香滿眼憧憬地想著:
“我也沒見過,但是好想見一次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啊,聽小翠說錦衣衛長得個頂個的帥,尤其是指揮使更是帥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想起上一世的那人,江梨辭撇了撇嘴,“他們辦案都帶著黑色麵罩,她們怎麼看出帥的。”
荷香一副“你不懂”的神情,道:
“帥是一種感覺好嘛,他們往那一站,就算把臉全遮住,也能感覺出是個俊朗的人。”
言罷,荷香看了眼不遠處的身影,嫌棄道:“咱姑爺就不同了,光看背影就知道是個紈絝。”
江梨辭順著荷香的目光看去,隻見十米開外的謝無咎跟猴子一般上躥下跳著。
江梨辭輕笑一聲,揉了揉荷香的發頂。
她的荷香啊,哪裏都好,就是內心的想法都掛在臉上了。
她以後抽空得讓荷香學著有些城府,免得又像上輩子那樣被騙。
“娘子,娘子,我在這呢!”
謝無咎好聽的聲音把江梨辭從回憶中拉出來,江梨辭抬頭,看到的就是謝無咎一臉不值錢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江梨辭感覺心裏被貓撓了一下似的,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許多。
“娘子,你怎麼來了?”
謝無咎滿頭大汗地問道。
江梨辭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謝無咎,“怎麼整得滿頭大汗的,快擦擦吧。”
接過手帕的時候,謝無咎不可避免的碰到江梨辭的手了。
好軟。
謝無咎心想,耳根瞬間紅了起來,說話也有些結巴道:
“那個......我打算先閉店幾天,整頓一下再重新開業。”
江梨辭點了點頭,這家店鋪她知道,謝二夫人今天一早就拉她講了一下二房所有的產業,說她要喜歡哪個都可以挑走。
她這婆婆手裏的鋪子可都是黃金地段,各行各業都有,幾乎一大半的產業都是龍頭店鋪。
饒是活了兩輩子的她,也還是第一次見過那麼多錢。
說句毫不誇張的,謝二夫人的母家堪稱富可敵國了。
但無功不受祿,她才嫁到侯府沒幾天,她哪裏敢收這麼貴重的禮物,就趕緊拒絕了。
要說這裏麵最差的店鋪,就是眼前這一家了。
其實這家飯店味道還算可口,但開的晚,並且周遭相同的飯館太多了。
這麼一比,又沒有絕佳的口味,也沒有忠實的老顧客,所以收益也就低。
但這黃金地段租地費用又高,所以到現在這都是負營業。
料想謝二夫人也是怕謝無咎幹不好,所以給他個差店讓他練練手,賠了也不心疼。
“太過分了!”
江梨辭被謝無咎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怎麼了?”
謝無咎在心裏小發雷霆,但還是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狀態就像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
他今天晚上真得去他爸那旁敲側擊一下,他是不是撿來的,實際上江梨辭才是他媽的親閨女。
憑什麼對她這麼大方,對自己就扣扣搜搜還刻薄呢!
“呦,這不是京城第一紈絝謝二公子嗎,怎麼有心情管理起店鋪了?”
聲音是從對麵的飯館發出的,江梨辭望向說話的那位男子。
似乎是叫什麼楚懷瑾,好像是江晚寧忠實的追求者。
對麵那家楚式飯館是這條街開的時間最長的飯館,口味也是一絕,老顧客極多。
謝無咎假裝掏了掏耳朵,回懟道:“哪裏來的狗到處亂叫,吵死了!”
楚懷瑾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指著謝無咎:“你!”
隨後楚懷瑾想到什麼,針對道:“看來你娘是徹底放棄這家店了啊,不然也不會派你來管理了。”
謝無咎也不惱,裝作聽不見地就要拉著江梨辭往飯店裏帶,然而卻在下一秒,動作一頓。
“嗬,京城第一才女江梨辭看來也名不符實,根本比不上晚寧姑娘一根手指!”
謝無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轉過身來,冷聲道:
“給我管好你的嘴,不會管的話我不介意幫你一下。”
楚懷瑾一愣,他跟謝無咎不對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
但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呢,他可不想落了下風,於是梗著脖子嘴硬道:
“那咋了,她本來就比不上晚寧姑娘,這是公認的事實!”
謝無咎忽而笑出了聲,“楚懷瑾,敢不敢跟我賭一把,我賭你家飯館一個月內保證倒閉。”
楚懷瑾一聽也嗤笑出了聲,道:
“謝無咎,你這結婚結傻了吧,不要告訴我就憑你家這負營業飯館,想要取代我家,根本不可能好吧!”
看著楚懷瑾一臉不屑的表情,謝無咎繼續問道:“一句話,敢不敢賭?”
“賭就賭,誰怕誰?”
楚懷瑾一口答應下來。
謝無咎目光沉沉:“但是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