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日軍並沒搜山,接下來他們一路往南就可以逃離日軍的包圍圈。
“你哪兒藏那麼多東西?”
看著祁振邦不斷掏出各種吃的和水和棉衣,周衛國忍不住納悶的問道。
他記得清楚,祁振邦跟著他跑上山時除了身上這一件衣服外,就再沒別的東西。
可到了山洞,這家夥出去一會兒竟弄來這麼多吃的!
“運氣好,撿的。”
祁振邦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讓周衛國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腳,但看在食物的份兒上還是忍住了。
麵包、火腿腸、牛肉罐頭、牛奶外加一大桶的清水,雖然在山裏但吃的不能差,這點東西也就花了祁振邦不到5積分。
五個鬼子的事兒,回頭殺回來就是了!
和周衛國相比,蕭雅很識趣的坐在周衛國身旁啃著麵包。
雖然是富家大小姐,但一路上來她沒抱怨過一句。
也難怪能跟周衛國看對眼。
山裏的溫度很低,好在有祁振邦支援的棉衣,這才讓三人勉強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祁振邦便起來朝著山洞外走去,然後過了片刻就又帶著牛肉罐頭熱水回到了山洞裏。
周衛國此刻已經見怪不怪,幾個人坐在山洞裏商量起了日後的打算。
“現在不能往南走,南邊到處都是日軍的防線,要走就往北。”
周衛國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國軍撤退的路線是往南,所以日軍在南邊的布防要比北麵密集的多,他們真要是往南走,雖說可能追上國軍隊伍,但大概率會被日軍圍剿。
“那就往北走,往北走度過長江我們就安全了。”
祁振邦讚同道。
他巴不得周衛國往北走,按照記憶中的進程,周衛國去了北麵才加入了八路軍,這是他表現的好機會。
幾個人商量好便繼續吃飯休息,一直到中午才沿著山路朝著北麵走去。
此刻南京城徹底淪陷。
望著戰火中的南京城,祁振邦神色複雜,他原本以為自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但在曆史的洪-流下他一個人太微不足道了。
即便是有著功德係統,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撈些戰功多殺些鬼子,好讓自己的孫子祁同偉以後能保住性命。
山路崎嶇,加上有蕭雅這麼個女人,三人趕路的速度並不快。
偶爾還要注意路上日軍的布防,三人走了兩天才快要抵達渡江的位置,隻是再往前走,有一道日軍防線沒辦法避開。
“渡口現在全都是日軍把守,現在想渡江就必須從日本人眼皮子底下溜過去!”
周衛國有些苦惱,早知道就跟著大部隊走了,最起碼不會這麼狼狽,但現在說身什麼都晚了,誰讓他上了祁振邦的賊船。
“他們最多也就是在江邊布防,隻要上了船就沒事了。”
祁振邦卻十分樂觀。
他用無人機偵查過,船上並沒有太多日軍駐守,日軍大多駐守在江邊,雖然南京淪陷了,但日軍想要徹底掌握南京城各個要道,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更何況現在後方的戰鬥還在繼續。
國軍的果斷撤離,讓國軍保存了大部分實力,這給日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南京城宛如一座空城。
即便他們占據了南京城,但沒有足夠的人手來維持運轉,意義也不大。
就在幾人商量著如何上船時,一行人吸引了祁振邦的注意。
那是一個商隊,幾個人趕著驢車朝日軍邊防的位置走去。
看到這些人祁振邦心中頓時有了注意。
他帶著周衛國還有蕭雅攔在了商隊的前麵。
“搞麼事啊?”
趕車的老漢頓時皺眉從驢車上下來向幾人走來,身後的幾個漢子也警惕的跟了上來。
如今戰亂不斷,出門多些小心總是沒錯的。
“行個方便吧,路上遇了賊,想搭你們的車去渡口。”
祁振邦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把幾塊大洋塞進了老頭兒的手裏。
老頭兒掂量著手裏的銀元,看向幾人的目光卻有些閃爍。
“那行吧,你們坐在後麵的驢車上就行。”
老頭兒說完,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幾個漢子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這才繼續驅趕驢車朝著前方走去。
周衛國幾人到也不客氣,帶著蕭雅坐在後麵的驢車上,朝渡口的位置趕去。
“這行麼,這些人不會把咱們賣了吧?”
驢車上蕭雅小聲對著周衛國問道。
周衛國聽到她的話卻是笑了:“還就怕他們不賣,放心吧,不會出事兒的。”
聽到周衛國這麼說蕭雅這才放心了些。
祁振邦此刻卻也沒閑著,操控無人機朝前方偵查去,果然在距離不到兩千米的地方有著一道嚴密的日軍防線。
而度過這條防線後,再往前走幾步就到了渡口。
“等會兒聽我命令,一下車就朝著路邊樹林跑。”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防線位置,祁振邦對著周衛國兩人說道。
兩人心靈神會,神情緊張地看向祁振邦。
當驢車馬上就要過最後一個路口時,祁振邦便朝著驢車下跳去,周衛國兩人也連忙緊隨其後。
而前方驅趕驢車的老漢看到這一幕,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逃竄的國軍,莫管他們!”
老漢吆喝一聲帶著幾人向邊防走去。
在抵達邊防後,其中一個漢子便立刻向駐守的日軍彙報了周衛國幾人的事情。
“太君,我們可不敢有絲毫隱瞞,那些人一看就是潰兵,就在後麵跳的車。”
這年頭愛國的大有人在,當漢奸的卻也不少。
祁振邦賭的就是他們不懷好意。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駐守日軍聽聞,立刻派出幾個小隊朝後方樹林搜尋去。
隻是此刻祁振邦三人已經摸到了邊防處。
趁著這裏人手不足,直接溜了過去。
緊接著一番換裝打扮後,三個人直奔前方的渡口,剛好有一艘輪渡馬上就要開船,三人交了錢上了船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三人才擺脫後方的駐守日軍,輪渡上卻有人又盯上了他們。
隻不過這次這些人是奔著蕭雅來的。
雖然蕭雅臉上抹著灰,但仍舊擋不住一些人的賊眼。
徐六就是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