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阮璃夏雖然端著薑茶,但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名牌。
明眼人都看出阮璃夏不是個幹粗活的。
可偏偏喬若雪用無辜的語氣,說著最膈應人的話。
“她是......”
謝淩川愣了愣,剛想解釋阮璃夏的身份。
不想喬若雪突然臉色難看的哎呀了一聲。
謝淩川趕忙將她了起來,焦急道:“若雪,你怎麼了?”
喬若雪紅了眼眶,聲音柔柔道:“哥,我隻是肚子不舒服,可能要來那個了......”
聞言,謝淩川瞬間冷下臉來看向阮璃夏。
“璃夏,你為什麼在後廚磨蹭那麼久?”
“現在若雪身子不便,防止意外,你把你身上那件披風給若雪擋擋裙子。”
聽到謝淩川的話,阮璃夏的眼神白了白。
“這件披風,是你五年前跟我告白的信物......”
話還未說完,謝淩川便大步上前,撒拉一聲直接將阮璃夏罩在身上的披風扯了下來,隨及圍在了喬若雪的腰上。
突如其來的冷風,凍得阮璃夏有些發抖。
可對比於身上的冷,心中泛起的寒意更讓阮璃夏覺得難受。
阮璃夏猶記得五年前,謝淩川和她第一次相遇便對她一見鐘情。
四下無人時,謝淩川曾對她展開瘋狂的追求。
為了替她擋刀,謝淩川不惜被歹徒連砍三刀。
即便渾身鮮血淋漓,謝淩川還是第一時間為她擦去眼淚。
“哭什麼,我不會死。”
“既然是因為我保護不周,才讓你身上這件披風被人扯壞了,我再給你賠一件,作為告白的信物,你可願意?”
那時,阮璃夏的心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毫不猶豫答應了謝淩川的告白。
此後五年,即便知道自己隻是謝淩川的地下情人,可一想到謝淩川曾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模樣,阮璃夏都會一次次的原諒他。
而現在,謝淩川卻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親手將他們的戀愛信物給撕成兩半,隻為給喬若雪拿來墊屁股。
她所珍視的東西,在謝淩川眼裏早已一文不值。
她還在固執地維護什麼呢?
鼻尖湧上酸澀,阮璃夏擦幹眼淚時,卻發現謝淩川早已抱著喬若雪坐上了會場的主座。
周圍的眾人因為喬若雪的話,也不由將阮璃夏定格為了謝家保姆,對她麵露鄙夷。
“能為喬小姐解圍是你這個小保姆的榮幸,還好意思在這裏哭喪著臉,真以為哭一哭,像謝總這樣的京圈佛子能夠心疼你!”
阮璃夏就這樣被眾人趕出了會場,渾身狼狽。
而不遠處,謝淩川正柔聲哄著喬若雪喝薑茶。
“乖,喝了它肚子就不疼了。”
喬若雪揪著謝淩川的衣領,眨巴著眼睛問到:“哥哥,剛剛那個女人,真的是你找的嫂子嗎?”
謝淩川舀起一勺薑茶,堵住了喬若雪的嘴。
“還沒領證,就不是。”
“頂多,是謝家的臨時保姆而已。”
原來,在謝淩川眼中,她付出所有也不過是謝家可有可無的保姆。
謝淩川,既然你不肯認我。
我也不想要你了。
阮璃夏捂著酸澀心口,一步步朝謝家別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