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準備起身時,裴笙猛然將手機摔在地上,一腳踩在我的試圖拿包的手上。
“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還真是煞費口心,竟然連我媽的聲音也能模仿出來!”
“手機早就四分五裂了還能接通電話,你當本少是傻子嗎!”
“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疼到骨子裏的酸脹,向我流下生理性眼淚。
我的手被他廢了!
可手機是師傅專門給我定製的,就算高度受損,也能接通電話。
林綿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阿笙,你不知道還挑釁我,說我們配不上這些蛇!”
裴笙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離午夜隻剩最後半刻鐘,我咬著牙給他最後一次警告。
“老爺子現在已經積攢不少怨氣,再晚一會,他就會徹底化成厲鬼向你索命!”
我本以為自己的好意提醒會讓他醒悟,卻不成在裴笙的眼裏變成了挑釁。
在場的眾人也笑出了聲。
“哈哈哈嚇唬誰呢,說謊之前也不打聽打聽,誰不知道老爺子最疼裴哥了!”
“就是啊,就算裴哥要老爺子的命也會拱手遞上的!”
“裴哥,趕緊給這丫頭一點教訓,讓她知道厲害!”
裴笙摟著林綿玩世不恭地點燃一支煙後,一腳踢在我的心窩。
“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老爺子先索我的命,還是你先斷氣!”
意識到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寒意衝我腳底冒到頭頂,我打了一個哆嗦。
“別說廢話了,把她給我解決幹淨!”
就算我再有本事也無法對抗這麼多人,何況我的手腕已經被廢。
趁他們不注意,我忍著身上撕 裂般的痛,抱起那些蛇就往外跑。
裴笙不肯放過我,一聲令下一群人再次坐上寶馬車。
裴笙一腳油門轟到底,嘭得一聲直接向我撞來,一陣疼痛鑽心而來。
我再次被卷入車底,後背的肉快速的摩擦火辣辣得疼。
車上的眾人被這一幕刺激到,歡呼雀躍地嚎叫,故意放慢速度慢慢折磨我。
“哈哈哈兄弟們快看啊,這個賤骨頭被我們拖拽數十米了!”
“太有意思了,車後麵的痕跡可真美麗啊!”
我的右臂不斷湧出鮮血,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我仍然不肯放棄手裏的蛇。
可盡管這樣,裴笙和林綿依然不肯放過我,見我還沒斷氣又將我從車底拖拽出來。
“媽耶,這個鄉巴佬命還真大,這樣都沒斷氣!”
“咋這賤骨頭還沒放棄啊,手裏竟然還抱著這幾條畜生,裴哥你說怎麼辦?”
鐘表的時間上,距離午夜隻剩最後十分鐘,如果裴笙願意送我回裴家老宅。
一切都還趕得上!
我咬緊牙關,眼底一片猩紅。
“裴笙,不想害死大家就趕緊送我回老宅,這樣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林綿卻突然上麵挽住裴笙的胳膊:“老宅正準備給裴少舉辦生日宴,請的都是大人物!”
“你該不會見勾搭我未婚夫不成,想用這種辦法混進去找別的男人吧!”
裴笙眼底的猶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怒。
“還真把老子當成你的墊腳石!”
“好哇,你不是喜歡蛇嗎,老子就讓這些蛇給你陪葬!”
黑衣人立刻衝上前奪過蛇包,將最後三條黃金蟒蛇抓了出來。
揚起手中的棍棒猛然錘向蛇的七寸之地,鮮血染紅了地麵。
我拚命地掙紮起來,卻被一巴掌扇到口吐鮮血,我像提線木偶一樣被甩在地上。
地上的小蛇隻剩最後一口氣,就在黑衣人準備給它們致命一擊時。
裴笙的手機突然響起一道奪命鈴聲,他玩世不恭地接通。
一道清麗的婦人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中。
“小笙,你爺爺兩個小時前沒氣了,家裏找的擺渡人也聯係不上!”
“你趕緊動用一切關係找到那個靈魂擺渡人,她手中有三條黃金蟒蛇!”
可黑衣人的最後一棒落在蛇的七寸之地,手上鐘表跳到午時。
刹那間一陣陰風吹來,伴隨著詭異的怨聲傳入眾人耳朵。
來不及,裴老爺子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