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緊身的布料,被紅酒浸透將她的輪廓勾勒的越發清晰。
尤其是紅酒劃過她luo露的肌膚,包廂裏的眾人看的皆是呼吸一滯。
“都滾出去。”
昏暗中,陸宴知冷冽的聲音傳來。
眾人不敢多待,趕緊魚貫而出。
白柔紅唇勾笑,隨即也轉身離開。
陸宴知攥住秦念的手腕,將她壓在沙發上,落下來的吻不再溫柔繾綣。
單純的宣泄著他的情yu和怒火。
“思思還在等你。”
秦念甚至有些木然的回複著,這也成功讓陸宴知停下動作。
視線在她平靜無波的臉上逡巡著。
‘嘭’的一聲,拳頭擦著她的臉頰,重重砸在身下的沙發上。
“為什麼,你和我在一起永遠都是這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你的舔狗嗎?”
“外麵有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而我放下自尊對你死纏爛打,而你現在隻讓我覺得不值得、惡心。”
說完,他利落的起身。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消失,聽著沉悶的關門聲響起。
秦念這才慌亂的扯過旁邊的衣服,蜷縮在沙發的角落,將身體完全包裹起來。
斂起的情緒徹底釋放,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她死死咬著手,即便是嘴裏有血腥味蔓延,一如那場恰如其分的表白。
他們之所以能走到這種境地,或許一切都有跡可尋。
十年前,秦念分了手。
療愈情傷的過程中遇見了陸宴知,他溫柔內斂卻又非常幽默。
他們去海邊看日出、去沙漠看了日落、去草原看了星空、去雪山滑雪......
旅途的過程因為有他似乎變得格外充實。
麵對找上門悔過的前任,一向溫和的他大打出手。
兩年的陪伴,秦念似乎習慣了有他在身邊。
極光的夜空下,他的突然表白,似乎又在她的料想當中。
氛圍正好,陸宴知激動的吻上了她的唇。
淺嘗輒止間,彼此全都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也許是兩人之間太過於‘偶像劇’。
命運也如此戲劇化,‘車禍、癌症、治不好。’
秦念生病了,白血病。
那年,她病的極重。
陸宴知第一時間去做了骨髓配型,成功了。
可陸母卻不想自己的兒子受此磋磨,用盡了辦法,甚至最後以死相逼。
都沒能將陸宴知帶回去。
手術成功,他拉著秦念的手,虛弱的笑著,“從此以後,便是你中有我了,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
陸宴知的情比金堅,可他們的婚姻路卻並不順遂。
陸母本就瞧不上秦念,覺得她不過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山雞罷了。
婚後,婆媳關係雖表麵上沒有波瀾,可背地裏,她沒少被婆婆調jiao。
不忍看著陸焉知受夾板氣,便是再委屈,秦念也悉數咽了下去。
婚後七年,秦念看著他一點點蛻變,越發成熟內斂。
而她,一點點的成為了穿著高定的闊太。
甚至可以不用出門,最新款的衣服包包都會親自送上門供她挑選。
一切似乎都是灰姑娘的逆襲,溫柔多金的丈夫、可愛乖巧的女兒,可她為什麼卻越來越不真實。
臉上的笑越來越官方,陸宴知對她卻越來越不耐。
原以為隻是七年之癢,直到白柔回國。
她越發美豔動人,熱情似火。
從陸宴知驚豔的眼神到頻繁出現在他身上的香水。
從陸宴知白色襯衣上的口紅印子,再到那條白柔發過來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