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有你這麼臟的女兒!”
若,葉六少還是個瘸子。
婚前的一場沉淪,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混亂。
但,他現在是葉家掌權人。
好巧不巧,他上午剛在采訪中說,未來的妻子必須幹幹淨淨。
“宵月,你去嫁吧。”
“至於淩憶南,就說死了,過幾天送她去海島。”
父親要殺我?
被玷汙的人是我,為什麼要失去生命的也是我?
我求救般看向母親,沒想到她直接撇過頭:
“野東西休想攀咬宵月!”
“我嬌生嬌養的女兒是你這野東西能比的嗎?”
可是媽媽,明明我才是您的親女兒。
我才是該被嬌生嬌養的人。
為什麼您要給奪走我多年人生的淩宵月這麼多愛。
這麼多我從未享受和體驗過的母愛和親情。
我笑出了眼淚。
既然都想送我下地獄,那就一起吧?
黃泉路上,我們也要做一家人啊。
婚禮定在了澤西島。
英吉利海峽溫暖的海洋氣候將鹹腥微風從地平線吹向海麵。
淩宵月一身鑲鑽白紗猶如閃爍聖光的天使。
而我被鎖在遊輪最黑暗的地步,嗅不到一絲風。
但黑暗才是我的主場。
這場婚禮,也隻有我才會是新娘。
淩宵月如我預料般推開了門。
“淩憶南,想要和我搶東西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她將我偷偷塞給葉六少的蕾絲內衣砸在我頭上:
“以為這樣能留住葉少的心?”
“下三濫手段也就你這種流落在外,未受教化的野種能幹出來!”
淩宵月滿身潔白與此間黑暗臟汙格格不入。
她腦後重重疊疊的頭紗猶如天使聖光,襯得她高貴潔雅。
我狠狠裝進她得意的目光:
“是嗎?”
“那你覺得我幾斤幾兩呢?”
捆綁的繩索早已被我用鐵片割開。
我一個蹬腿,勒住了淩宵月的脖子。
我低聲提醒:“小心些,別弄臟了我的婚紗。”
淩宵月的生命在我手上快速流逝。
我說:“不過,我能告訴你,你現在幾斤幾兩。”
“21克。”
因為,靈魂的重量就是21克。
淩宵月,你現在隻能當孤魂野鬼了。
我從她的屍體上扒下婚紗,細細捋平褶皺。
我的未婚夫,我怎會讓他娶別人呢?
我將淩宵月的屍體藏進暗無天日的船板下。
穿上婚紗,我抬手用頭紗擋住了麵容。
爸媽,親生女兒出嫁才需要親自參加。
淩宵月那淩氏假千金,我給你們換下來了。
化妝室內,母親見到我鬆了口氣:
“淩憶南沒對你怎麼樣吧?她是半個死人,萬一發瘋再傷著你了。”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死裏逃生,多年磋磨回到淩氏。
這一路,淩氏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和希望。
可,就是這希望,僅半年就成了要我命的絕望。
狗屁性本善!
就是該通通殺掉,才能讓他們明白人和畜的差別。
才能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人之初。
花瓣炸散於晴天,我聖潔如下凡的天使。
父親握住了我的手:“過了今晚,你就是淩氏唯一的千金。”
“你想要的,爸爸守諾了。”
“爸爸想要的,什麼時候能拿到?”
他一直想要葉六少手中一條生產線的合作權。
比起讓女兒嫁給瘸子,他更看中錢。
我沒開口,隻是微微點頭。
不是表忠心的順從,而是在說:殺人不過頭點地。
我要開殺了,你猜誰能活到最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