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前,玄清道長像是早有預感一般在門口等待著。
他的目光落在薑晚亭紅腫的雙眼上,輕歎一口氣。
“二十日後就是日月同輝的日子,你需要帶著穿越而來的物品一起進入,否則無法啟動陣法。”
當初穿越而來的除了燕安俞給她的玉佩,那就隻剩下了她在燕國時送給燕安俞的同心結了!
薑晚亭攥緊了拳頭。
在燕國有她的父母家人,她必須要回到過去!
剛邁開步子準備離開,玄清道長的聲音再次響起。
“日月同輝百年難遇,如果你獨自回歸,那個世界的燕安俞將不複存在。”
薑晚亭猛地回頭,“什麼意思?”
“燕國的皇帝燕安俞將從曆史的長河上永遠消失,你熟悉的那個世界或許也會天翻地覆。"
薑晚亭踉蹌後退一步,扶住石牆,勉強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最後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轉身離開。
沒有片刻的猶豫,她來到了燕氏集團。
推開總裁辦的大門,門內曖昧的喘息聲戛然而止。
映入眼簾的,是沈佳寧坐在辦公桌上,雪白的大腿緊緊纏在燕安俞腰間。
燕安俞的領帶鬆散地掛在脖子上,襯衫解開露出結實的胸膛。
薑晚亭沒有想象中的崩潰,隻是看著桌上的紅酒意識有幾分恍惚。
在燕國的時候,忙於朝政的燕安俞也喜歡一邊飲酒一邊處理政務。
當時有貌美的宮女試圖勾引,燕安俞當場將人五馬分屍,斷了所有人的念頭。
縱然瘋狂時,也從不在處理公務的房間做出這樣的事情。
薑晚亭聲音平靜得可怕,“同心結,還給我。”
燕安俞皺眉:“什麼東西?”
薑晚亭直視他的眼睛,“當年我親手編給你的那個同心結。”
“薑晚亭,你沒必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我們的過去,我......”
薑晚亭打斷了他,“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離開那天我需要它。”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薑晚亭深吸一口氣,跪在了燕安俞的麵前。
“燕安俞,算我求你。把它還給我。”
燕安俞一怔,在燕國時,他早已經免去了薑晚亭一切的禮儀。
現在她這樣跪著求回他們的同心結,難道真的是......
沈佳寧突然抽泣,“姐姐,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你們曾經的過去。我知道我永遠都比不上你們二十多年的一切。”
燕安俞心疼的把沈佳寧扯入懷中。
“傻瓜,我不允許你這麼說!”
原來沈佳寧早已經知道現在的燕安俞不是曾經的他了。
燕安俞從櫃子裏拿出泛白的同心結,“給你可以,但一個月後我和佳寧結婚的婚服就由你來縫製吧。”
明明燕安俞的手捏的是同心結,薑晚亭卻覺得是捏在她的心臟,疼痛的無法呼吸。
在燕國時,薑晚亭的女工是出了名的,關外異族更是願意為了她的一副繡品選擇投誠。
燕安俞登基後落著淚說過:“曾經你因為女工受到的恥辱,我會一點點補償你的。”
時隔多年,再一次讓她縫製的,卻也是燕安俞。
“好,我會縫製。但同心結,你必須現在給我。”
同心結被扔在了地上,燕安俞抬起皮鞋,重重地碾了上去。
紅線散開,裏麵纏繞的發絲露出。
她忽然想起編織這個同心結那晚,燕安俞握著她的手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晚亭,此生我絕不負你!"
現在這一切都成為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