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亭將原先準備留給薑母的存款,買了一座永久使用權的墓地。
祭拜結束準備離開,意料之外的碰到了燕安俞和沈佳寧。
“你怎麼會在這?”
薑晚亭的身體瞬間僵硬。
此時此刻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燕安俞和宋佳寧。
宋佳寧很是體貼的給他們留下了二人空間。
“阿才哥哥,我先去看媽媽。你跟薑小姐慢慢聊。”
“那你小心一點,剛下過雨,地上滑。”
二人自然而然的肢體接觸與交流,讓薑晚亭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可那句阿才卻是最讓她痛心的。
“阿才?你不是說這個稱呼是獨屬於我們的過去嗎?她為什麼會知道?”
沒有等到燕安俞的解釋,不遠處沈佳寧的尖叫聲打斷了一切。
燕安俞沒有一絲停留,轉身朝著沈佳寧奔去。
薑晚亭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才發現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可笑。
想要離開卻被燕安俞冰冷的語氣喊住。
“薑晚亭我沒有想過你是這麼心狠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對佳寧的母親墳墓動手!你還是人嗎!”
薑晚亭不明所以,被粗暴的拉扯到了宋佳寧母親的墓碑前。
貢品散落了一地,就連鮮花也都被無情的踩在地上。
沈佳寧淚如雨下,“晚亭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從你身邊奪走了阿才哥哥,是我的錯,你有什麼仇怨對我發泄就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母親!”
薑晚亭氣得渾身發抖,“我沒有做過!”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薑晚亭盯著燕安俞,“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如果你不是你,我的母親......”
沈佳寧見情況不對,眼神一轉,一頭撞上墓碑,“我不活了!”
燕安俞嚇得渾身一顫,立刻把宋佳寧攬入懷中。
他眸色深沉,透著無盡的失望。
“薑晚亭道歉!”
薑晚亭幾乎要崩潰,“燕安俞,兩世,二十四年。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你寧願相信一個認識了兩年的女人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燕安俞冷冷地說道:“除了宋家人和你我,沒有人知道宋伯母的墓碑在這裏。”
薑晚亭她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如刀割。
曾經在麵對前朝後宮的算計都始終相信她的男人,現在就連她的一句解釋都不願意去聽。
“好。”薑晚亭突然笑了,“我道歉。”
“我對不起自己。我不該相信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
燕安俞的臉色徹底變了。
沈佳寧捂著心口,哭的更大聲。
燕安俞聽在耳裏,痛在心裏。
他抓起薑晚亭的衣服,粗暴的扯到了墓碑前。
沒有防備的薑晚亭額頭硬生生的撞在了墓碑,留下一道血痕。
刺目的紅讓燕安俞有些不忍,剛向前邁進一步,手心就被沈佳寧抓住。
“阿才哥哥,我心口好疼,你帶我回去好不好?”
燕安俞眼神一凜,公主抱起宋佳寧,對著保鏢吩咐。
“讓她跪足十二個小時!佳寧心臟不好,要是出事了,薑晚亭你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她看向燕安俞,希望能在他的眼中找到一絲猶豫或憐憫,有的隻是冰冷的決絕。
在燕國時,她受傷臥床,他親自熬藥喂她。
她練武疲憊,他為她揉肩捏背。
而現在,讓她主動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薑晚亭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散去,剩下的隻有一片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