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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的氣氛，因為我的反擊，再次變得微妙。

之前那些指責我偏激的人，都閉上了嘴。

【這醫生在撒謊！絕對的！】

【前後矛盾，這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嗎？】

【心虛了，他絕對心虛了！】

顧遠帆夫婦的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被我瓦解。

柳曼突然站起來，指著顧遠帆罵道：“顧遠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為了省錢，用了那台舊的監護儀！”

顧遠帆跳了起來：“你胡說什麼！醫院的采購都是你弟弟在管，要說省錢也是你娘家的人！”

一條好狗，急了也會咬主人。

看著他們互相撕咬，我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

我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內訌，讓他們在彼此的謊言裏越陷越深。

“別吵了。”我清冷的聲音，讓他們同時安靜下來。

“既然你們內部都無法統一口徑，那不如我再給你們提個醒。”我拿起瑤瑤的遺物，一個粉色的智能手表。

“這個手表，瑤瑤手術時也戴著，她有記錄自己身體數據和周遭聲音的習慣。”

“你們醫院的記錄上說，瑤瑤是下午三點十五分，搶救無效，宣布臨床死亡。”

顧遠帆和柳曼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對外公布的官方時間。

“可是......”我點開手表上的一段錄音，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下午三點四十分。一段模糊的，帶著電流雜音的對話，從手機裏傳了出來，響徹整個直播間。

“......都處理幹淨......就說是麻醉意外......家屬那邊，多給點錢就能堵住嘴......”聲音很輕，很模糊，但那聲音......是柳曼！

柳曼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癱軟在地，指著我，嘴唇哆嗦著。

顧遠帆也愣住了，他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直播間炸了。

【臥槽！這是殺人！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三點十五就死了，為什麼三點四十還有人說要處理幹淨？】

【這個女人的聲音，不就是門口那個嗎！天啊！】

【我說什麼來著，醫院肯定有問題！這對狗男女！】

我關掉錄音，滿意地看著門外那兩個麵如死灰的人。“怎麼樣？這段錄音，算不算證據？”

我走到顧思思身邊，拿起那支裝著高濃度鉀溶液的針筒。“現在，你們是想自己說，還是想讓我幫你們說？”

顧遠帆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柳曼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撲到門上，用指甲瘋狂地抓撓著玻璃。“不是我！不是我！是張燕！是那個護士！是她換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