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沒多久,林晚星就收到了蔣秘書的信息。
【小姐,先生現在正在國外出差,等一周後,我就會接您回家。】
林晚星回他:【好。】
是陸昭野違背了誓言。
她不要他了。
既然身份證已經被注銷,那她也不用再準備離婚協議書。
護士重新給林晚星包紮了傷口。
這期間,林晚星自虐似的在手機上搜索了陸昭野。
網上鋪天蓋地的全都是陸昭野為白渺買奢侈品,參加貴圈酒宴和商會的帖子。
最後,她靠在病床上,雙目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對護士說:“別告訴他,我出去過。”
護士想說也不敢說,要是讓陸昭野知道是她們的疏忽讓林晚星跑出去,還讓傷口惡化了,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出了門,她隻敢打電話給陸昭野,說林晚星醒了。
僅半個小時,遠在幾十公裏外的陸昭野就趕了過來。
看見林晚星的瞬間,陸昭野臉上的焦急瞬間變成了喜悅,額頭上還帶著狂奔的汗水,顫著手想要觸碰林晚星,卻又害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啞聲問:“老婆,你終於醒了,傷口還疼不疼?”
他心疼得恨不得代替林晚星受傷。
眼底的愛意也做不得假。
正如旁人所說,陸昭野愛慘了林晚星。
也讓林晚星不由得想起一年前,她為幫陸昭野成為陸家的繼承人,成了陸家私生子的眼中釘,被他抓住懲罰。
是陸昭野及時趕到,主動放下武器,將她護在身下,替她承受一切折磨。
可就是這樣深情的他,在林晚星昏迷期間,注銷她的身份證,隻為名正言順地跟別的女人結婚。
他的愛,早已分成了兩份。
林晚星靜靜地看著他,雙眼泛紅。
喉嚨震顫了幾次,卻疼得始終說不出來一句話。
“老婆,別哭。”陸昭野慌了,小心翼翼地為她擦去淚水,痛苦自責道:“是我來晚了,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出門的。”
“傷害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說完這句話,他目光陰狠地打了個響指。
很快,陸昭野的保鏢們帶著幾個渾身是傷,生死不知的男人進來。
他們粗暴地抓著幾個男人的頭,狠狠砸在地上。
頃刻,便將頭砸得血肉模糊!
幾個男人氣息奄奄地求饒,“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
陸昭野卻覺得不夠,身上的戾氣駭人。
“將他們帶走繼續打,我老婆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停下!”
幾個男人被拖走,地麵上全都是血痕。
這血腥的一幕被陸昭野遮了大半。
但那些慘叫聲卻直直鑽入了林晚星的耳內。
緊接著,陸昭野又跪在她的麵前,狠狠扇了自己三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屋內回蕩,力道很重,不過片刻,他的右臉就腫了起來。
“老婆,我也該罰!”
林晚星忽然看不懂陸昭野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絕不會相信,這麼愛她的陸昭野會背叛她。
想到那些刺耳的話,密密麻麻的痛意再次升了起來。
眼睛似決了堤,淚水洶湧。
陸昭野輕輕抓起林晚星的手指,乞求道:
“老婆,你要是難受,就打我吧。”
“我舍不得你哭。”
林晚星將嘴唇咬破血才克製住紊亂的情緒。
她輕聲開了口:“隻是眼睛有些酸。”
陸昭野瞬間鬆了口氣,拿出一串佛珠戴在林晚星的手上。
“老婆,這是你昏迷期間,我特意去雲靈寺上為你求來的。”
“他們都說在心裏念著願望,三跪九叩最為靈驗,沒想到竟是真的。”
“作為獎勵,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將臉湊到了林晚星麵前。
往常,陸昭野每送林晚星一件禮物,就會被獎勵一個親親。
如今,林晚星的腦海裏控製不住地想到陸昭野跟白渺上床的畫麵,惡心得想吐。
正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陸昭野的手機嗡嗡響了幾聲。
他立刻按滅了手機。
手機仍在響。
林晚星說:“看看吧,是不是有急事。”
陸昭野隻好打開了手機,看見消息,神色微變。
“老婆,確實有點急事,你等我回來!”
林晚星點了點頭,陸昭野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比他來時,還要急。
不知怎的,林晚星跟了上去。
她看見陸昭野進了轉角的另一間病房。
剛走過去,林晚星就聽見陸昭野說:“渺渺,你放心,那些傷口都是假的。”
“晚星給你下藥,將你丟給流浪漢,被你的朋友們盯上報複也是應該的,我還要多謝他們。”
“原本我還在糾結著怎麼讓你順理成章地生下孩子,是他們的出現,讓我想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