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霧氣不斷,思緒飛到傅嚴出差領回來一個渾身泥濘的小姑娘那天。
是慕明珠。
一個讓我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人。
她是我和傅嚴開發鄉下地產時遇到的。
那年水澇成災,她自稱相術師,是福女,手指輕輕一動,那些水便立刻退潮。
村民們紛紛下跪感謝她。
我和傅嚴也是這場事故的見證者。
傅嚴臉上的欣賞藏都藏不住:“相宜,她是相術師,比你天賦還高的相術師。”
我以為傅嚴是單純的感歎,畢竟他已經有我這個相術師,自然不會把別人帶進家門。
但半個月後,傅嚴領回來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姑娘。
是慕明珠。
她主動握住我的手:“相宜姐,我也是相術師,以後有我們兩個在傅哥哥身邊,他的事業肯定會一路暢通的。”
我默不作聲的抽回手,什麼都沒說。
可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
我的臥室被傅嚴改成狗窩,專門給慕明珠撿回來的流浪狗居住。
她憑借著“天賦”這兩個字平時沒少給我使絆子。
但沒人知道,慕明珠的天賦是我給的。
作為開發地的鄉下被水淹了,這意味著傅嚴要賠很大一筆錢。
傅嚴將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投資在這場生意中。
為此他整天酗酒,到了夜晚又獨自神傷。
我看不得傅嚴這樣,於是偷偷用了相術,讓這一方土地回歸安寧。
但我沒想到我的功勞會被別人搶奪而去。
我篤定,慕明珠絕不是相術師。
她的天賦,出自我之手。
如果我收回,慕明珠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既然傅嚴不懂得珍惜,那我便找個能珍惜我的人。
夜色朦朧的臥室中,我撥通那位剛才在直播時令傅家整棟別墅停電的男人。
“謝總,是我。”
“如果兩天後在傅嚴主辦的泳池party上,您能讓全體成員出事故的話,我就跟您走。”
男人答應的爽快。
傅嚴,這次我便讓你看看,你千辛萬苦求來的天賦相術師,到底能不能救下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