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幸好我是修士,不過一個時辰我便恢複好了。
就是不知孩子能不能懷上。
生出來不知是人,還是蛇。
仙界人族和妖族並不和諧,幾乎每日都會磕磕碰碰。
妖族在人族那裏,隻不過比魔族要好上那麼一點而已。
所以,做娘的飛升時,還是把孩子帶到仙界去當仙二代吧。
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像我一樣因為修煉受苦。
萬一孩子想不開去修無情道,被虐身虐心怎麼辦。
十個無情道,九個半畢不了業。
蛇妖見我恢複差不多,他又拉著我耕耘。
迷糊間,他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可以喚我楚思年。”
原來蛇妖叫楚思年。
我當沒聽見,繼續把他當成周肆瑾。
在床上的第九十天,我忍不住出去見太陽。
而楚思年扮演周肆瑾,去地裏種田。
大黃已經突破了練氣三層。
我猜楚思年給大黃磕了很多藥。
凡界沒有靈氣,隻能靠楚思年給。
“大黃,過來跟姐聊聊。”
大黃臉上心虛,當聽不懂。
但我知道它已經可以說人話了。
我一把掐住它的狗耳朵,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
“這幾天發生的事,你要咽進狗肚子裏好嗎?”
大黃的耳朵豎了起來,開口:“我什麼都不知道。”
很好。
我閑來無事,又跑到了上界去查看周肆瑾的情況。
上界到處都是周肆瑾的傳聞。
又是境界突破,又是為了溫意眠連闖三個小秘境,隻為了給她摘下她心愛的淩霄花,協助她修煉。
還真是恩愛呀。
我壓下心底的苦澀,默念自己要大度。
開始盤算著,怎麼被周肆瑾甩掉。
我喝掉最後一口茶,準備起身離開。
卻突然被一隻渾身泛紫的狐狸攔住。
狐狸口吐人言:“我家主人要見你。”
我跟著它上樓,卻發現是老相好。
我忘了是第幾任了,反正不是第一任。
第一任是我的同門師兄,他修的無情道,為了飛升,天天要殺我,說是要殺妻證道。
至今還在找我。
容澈坐著輪椅,一頭雪發猶如瀑布,看樣子練功出岔子了。
“許南喬,好久不見,你精心挑選的夫君好像不怎麼樣。”
我愣了下,立刻擠出眼淚:“隨他吧,隨他吧,我知道這不是他的錯,我不能勉強他。”
“隻要他願意回來,我永遠都等他。”
容澈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你知道你為什麼至今都飛升不了嗎?”
我立刻擦掉眼淚:“為什麼?”
這事關我的飛升,我連偽裝都不想偽裝了。
容澈是天機閣的閣主,算遍天下。
他眼神悲涼又苦澀:“因為你虛偽,你不適合此道。”
放屁!
我都修了八百年了,我不適合,誰適合?
就算不適合,我也要硬修!
“容閣主,你說我虛偽,那你的腿是怎麼斷的?又是如何走火入魔的?”
容澈表情微變:“許南喬,過去是我不對,你對周肆瑾寬容,為何對我不能。”
“因為我們是夫妻啊。”
而且他又沒甩掉我。
我這麼好的人,怎麼能主動開口甩了周肆瑾呢。
容澈瞬間破防了:“如果當初我沒有反悔逃婚,你對我會不會也這麼好?”
“沒有如果。”
走之前,我順走了容澈的茶點。
幾十塊靈石的茶點呢,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