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島上當了兩年礦工,我用半條命換來了一顆極品鴿血紅。
足以支付哥哥的救命錢,還能讓全家過上好日子。
我揣著寶石興衝衝地跑向碼頭。
卻撞見本該臥病在床的哥哥,正陪著父母和假千金視察小島。
我爸指著島對假千金笑得寵溺:“小雪喜歡?爸爸把它買下來送你當禮物。”
假千金立馬挽住我爸的手臂撒嬌:“爸爸真好!可是......姐姐拚死拚活才賺那麼點錢,要是知道您隨手就能買下整座島,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呀?”
我哥冷哼一聲,臉上哪有半分病氣。
“裝了兩年病秧子,她還真信了。”
“她從小在外麵野慣了,心性不定,要好好鍛煉一下。不然怎麼配做我們顧家的人?”
我站在碼頭的寒風裏,渾身冰冷。
下一秒,那位出價上億要買我寶石的神秘富豪電話響起。
“東西還在嗎?價格隨你開。”
......
我攥緊了懷裏那塊鴿血紅,堅硬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生疼。
這疼痛,卻讓我從未如此清醒。
“還在,準備好了,今天就可以交易。”我的聲音幹澀。
“好,我的人馬上到。”
掛斷電話,我再次看向不遠處那其樂融融的一家四口。
他們衣著光鮮,與這座塵土飛揚的礦島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顧雪見忽然指向我這邊,發出一聲誇張的驚呼。
“那不是姐姐嗎?她怎麼會在這裏?”
四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我,狼狽的模樣無處遁形。
我身上穿著磨得破了洞的工裝,滿身灰塵和未幹的血汙。
顧母的眉頭下意識地皺緊,但很快,她臉上又浮現出一絲關切。
“緋緋?我的天,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她快步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卻在看到我滿手的汙垢時,動作明顯一頓。
顧父也跟了上來,臉上帶著疼惜。
“孩子,在外麵受了什麼苦就回家說,爸爸媽媽幫你解決,咱們家雖然......雖然不富裕,但總有辦法的!”
他差點說漏了嘴,旁邊的哥哥顧昀立刻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他。
“爸,風大,別說了。”顧昀的眼神掃過我,帶著一絲不耐。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不是說家裏窮得揭不開鍋,哥哥的病需要天價醫藥費嗎?”
我一字一句地問:“你們穿得這麼光鮮,這就是你們說的沒錢?”
“還有你,哥。”我死死盯著顧昀。
“你的絕症,治好了嗎?”
顧母的臉色一陣青白,連忙解釋道:“緋緋,你誤會了!這些......這些行頭都是我們租來的!”
“你哥他是臥床太久了,醫生說要多出來走走,換換環境和心情,這樣才有利於治病!”
她眼神飄忽,不敢與我對視。
父親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我們就是帶他來這島上散散心,聽說這裏的空氣好。”
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座島的空氣裏永遠彌漫著一股硝石的味道,他們管這叫空氣好?
我還沒來得及戳穿,一旁的顧雪見就善解人意地站了出來。
“姐姐,你就體諒一下爸媽吧。他們都是為你好,既然他們不好意思說,那這個壞人就由我來當好了。”
“其實......哥哥根本沒病,我們家也一點都不窮。爸媽這麼做,都是為了考驗你,想看看你對這個家有沒有責任心,能不能承擔起顧家未來的重任。”
“他們是想鍛煉你的心性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