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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願放棄

我有一雙枯榮手,能救活任何一家瀕死的公司。

百年傅氏集團搖搖欲墜,繼承人傅承宴一夜白頭。

傅家老爺子拿一紙婚約,求我出手。

我嫁給了傅承宴。

整整一年,我熬幹心血,把傅氏從墳墓裏拖了出來。

公司市值翻了三倍,傅承宴重新站上巔峰。

他那個一心想當豪門闊太的初戀,也立刻回到了他身邊。

她哭著跪在我麵前,求我救救她家快破產的公司。

我拒絕了。

傅承宴卻把我鎖進檔案室,斷水斷糧。

“毒婦,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他收回我所有權限,把我嘔心瀝血做出的項目,全都安在了他初戀頭上。

一周後,一份股權協議,被他狠狠砸在我腳邊。

“你不是不願意幫忙嗎?那就把你名下的股份,給真正需要的人!”

我扶著檔案架,餓得發昏,卻笑了。

最終,我拿起筆,看向監控裏他和初戀相擁的身影。

我一筆一劃,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啊。”

他太自負了,忘了我的枯榮手並非天賦,而是與傅氏的氣數綁定。

我的榮,才是傅氏的榮。

現在,我自願放棄。

這榮枯的轉換,隻需要一個晚上。

......

1.

“嫂子,求你了,看在承宴的麵子上,救救我爸吧!”

江雪凝跪在我麵前,哭得梨花帶雨,那張我見猶憐的臉上滿是絕望。

她是我丈夫傅承宴的初戀女友。

一年前,百年傅氏集團因決策失誤,資金鏈斷裂,傅承宴一夜白頭。

是傅家老爺子親自登門,以聯姻為條件,求我用我這雙能讓萬物枯榮的手,救傅氏於水火。

而一心隻想當豪門闊太的江雪凝,在傅家最落魄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甩了傅承宴,遠走高飛。

如今,傅氏集團在我手中扭虧為盈,市值翻了三倍,傅承宴重回巔峰。

她倒好,又找上門來了。

“我爸的公司快破產了,他要是想不開去跳樓,我也不活了!”江雪凝死死拽著我的裙角,就跟我欺負了她似的。

我看著她遞過來的財務報表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雖一言不發,但眉宇間盡是心疼的傅承宴,忽然就氣笑了。

撕拉——

我當著他們兩人的麵,將那份報表撕了個粉碎。

“傅家的錢,是用來救傅氏的,不是給你家填無底洞的。”

江雪凝臉上的悲切僵住,轉瞬就換了一副嘴臉。

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靠著下三濫手段上位的工具人!”

“真當自己是傅家少奶奶了?我聽說了,你以前就是在夜總會賣酒的,誰曉得你伺候過多少男人,才換來這點邪門本事!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貨!”

不堪入耳的詞彙,一個接一個地砸過來。

我沒理她,隻是看向傅承宴,想瞧瞧他是什麼反應。

他果然動了,卻隻是不鹹不淡地斥了一句:“雪凝,別亂說。

然後,他轉過頭,那張俊朗的臉上覆了一層寒霜:“她也是太著急了,你非要在這時候刺激她?”

這話說得,倒全是我的不是了。

我的心,一點點冷下去。

我冷笑一聲,揚手將手裏的碎紙屑盡數撒在他光潔鋥亮的皮鞋上。

“傅承宴你看清楚,我才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傅氏能有今天,靠的是我,不是她這個隻會在你風光時湊上來的前女友。”

“你閉嘴!”

這話像是踩中了他的痛腳,一個天之驕子,卻要靠女人翻身的屈辱。

傅承宴一把抄起桌上的咖啡,狠狠朝我潑了過來!

他眼神狠戾,徹底被激怒了:“禾玥,別以為你有點破本事,就能拿捏我們傅家!”

狼狽至極。

我抬手,緩緩抹開臉上的咖啡漬,指尖蹭下一片刺目的紅。

燙傷了。

可那點疼,遠不及心裏的寒意。

我抬起眼,語氣很冷:“我的枯榮手,從嫁進傅家的那天起,就和傅氏的氣數綁在了一起。”

“傅承宴,我若主動切斷聯係,你們傅家,會比去年死得更慘。”

他瞳孔猛地一縮。

“少在這危言聳聽!”傅承宴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我跟爺爺一樣,會信你這套江湖騙子的鬼話?”

他的力道大得驚人,我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我痛得悶哼,卻沒躲開。

我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

傅承宴粗暴地將我從辦公室裏拖出去,一路拽進了公司地下室的檔案室。

“砰!”

他將我狠狠甩在地上,然後重重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他壓抑著怒火的聲音。

“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2.

傅承宴鎖死了門,斷了水電,連一口水都沒給我留下。

我被關了整整三天。

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饑餓,再到現在的麻木。

我餓得頭暈眼花,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嘴唇幹裂得滲出血珠,一動就疼。

第四天,那扇門終於被拉開。

光線猛地紮進來,我下意識抬手擋住臉。

逆光裏站著一個男人,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是傅承宴。

他身上幹淨得連粒灰塵都沒有,與我這一身的汙糟形成兩個世界。

他大概是想從我臉上看到求饒和眼淚。

可我隻是看著他,沒出聲。

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似乎惹惱了他,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去鄉下,把那個老太婆給我接過來。”

他的聲音不高,卻每個字都砸在我的心口。

“就說她孫女不聽話,我替她管教管教。”

外婆。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

外婆身體不好,離了藥根本不行!

我用盡全身力氣從地上彈起來,朝他撲過去,想搶下那部手機。

“傅承宴!你敢動她試試!”

嗓子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他隻輕輕一側身,我就撲了個空,重重摔在地上。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隻鋥亮的皮鞋就踩住了我的手背。

他腳下碾了碾,骨頭錯位的聲音悶悶地響起。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冷汗瞬間冒了出來,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他蹲下來,湊到我耳邊,聲音很輕。

“禾玥,現在怕了?記住,你和你外婆的命,都攥在我手裏。”

外婆真的被接來了。

不是窗明幾淨的客房,是頂樓那間漏雨的儲物間。

藥,也全被他扣下了。

我被關在房間裏,每天,都有傭人彙報情況。

“老太太今天咳得厲害,一晚上沒睡。”

“老太太說心口悶,什麼都吃不下,水也喝不進。”

“儲物間又漏水了,被子都濕了,老太太就這麼躺了一宿...”

第三天,一個傭人白著臉跑進來。

“少奶奶,不好了!老太太咳血,人...人暈過去了!”

傅承宴不緊不慢地走進來。

他手裏拿著外婆那個熟悉的藥瓶,在我麵前晃了晃。

五顏六色的藥丸在瓶子裏碰撞,叮當作響。

“簽了它。”

一份文件丟在我麵前。

“把你那30%的股份轉給雪凝,簽完,我就讓醫生過去。”

我撲到監控前。

屏幕裏,外婆瘦小的身子蜷在濕冷的地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指甲陷進肉裏,血珠滴在協議上,暈開一團刺眼的紅。

我拿起筆,手抖得厲害。

“我...簽。”

3.

傅承宴收起協議,仔細看過後,唇角揚了揚。

我盯著他。

“現在可以叫醫生了嗎?”

他根本不理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急什麼?今晚傅氏慶功宴,你可是大功臣,怎麼能不去?”

他笑得殘忍又得意。

“正好讓大家看看,我們傅家的大功臣,有多識大體。”

兩個力氣極大的傭人架住我,把我推進衣帽間。

一件黑色的裙子扔了過來,料子粗糙,領口開得又低。

她們粗暴地往我身上套,布料刮得我身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推搡間,脖子上一緊,那根戴了多年的紅繩斷了。

外婆親手去廟裏為我求來的平安玉墜,滾落在地。

一個傭人抬腳,鞋跟正好踩在玉上。

“啪。”

很輕的一聲。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塊被我捂熱了許多年的玉,碎成了幾瓣。

“少奶奶,別磨蹭了,少爺還等著呢。”

我被她們架著,穿過金碧輝煌的長廊,走向宴會廳。

傅承宴正被一群人簇擁著,江雪凝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笑靨如花。

他看見我,臉上的客套應酬瞬間褪去。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抬手指向我。

“少奶奶不懂事,惹雪凝生氣了,現在該給雪凝賠罪。”

大廳裏安靜了一瞬,所有探究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傅承宴對我抬了抬下巴,吐出兩個字。

“跪下。”

我沒動。

江雪凝立刻扯了扯傅承宴的袖子,聲音又軟又嬌。

“承宴,別這樣...大家都在看呢。”

傅承宴的耐心耗盡了。

他從路過的侍者托盤裏端起一杯紅酒,徑直走到我麵前,從我頭頂,狠狠澆了下來。

冰涼的液體順著頭發淌下,流進脖子,浸透了胸前的布料,又黏又冷。

他很滿意我的狼狽,聲音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清醒點,別忘了自己的位置。”

我還是沒反應。

這副死人一樣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了。”

傅承宴掏出手機,屏幕直直懟到我眼前。

監控裏,是頂樓那間儲藏室。

我外婆被兩個傭人強行按在椅子上,鏡頭正對著宴會廳的方向。

老人渾濁的眼睛裏全是茫然和驚恐,當她透過鏡頭,看見我被紅酒澆得渾身濕透的樣子時,整個人劇烈地抖了起來。

她張著嘴,像是在喊我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隻有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一抹刺眼的紅,從她幹癟的嘴角溢了出來。

我看著視頻裏外婆痛苦到扭曲的臉,看著她嘴角的血,突然就笑了。

笑得渾身發抖,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隻要外婆還活著,我就永遠是他的玩物。

這種日子,我真的...過夠了。

視頻裏的外婆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她突然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架著她的傭人,拚命地對著鏡頭搖頭。

她的嘴唇翕動著,我看不清,卻讀懂了。

她說:“別管我...”

“阿禾,走...”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頭無力地歪向一邊,軟軟地倒了下去。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了。

腦子裏那根繃到極致的弦,斷了。

“啊——!”

我發出一聲尖叫,瘋了一樣衝向電梯,衝向頂樓。

儲藏室的門虛掩著。

我推開門,看到了倒在冰冷潮濕地上的外婆。

我撲過去,將她抱進懷裏。

她的身體,已經變冷了。

我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胸腔裏隻剩下恨意在瘋狂燃燒。

指甲摳進掌心,血肉模糊也毫無痛感。

傅承宴,江雪凝,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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