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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巴掌還不夠，我發了瘋般，揮舞手臂又扇過去好幾巴掌。

邊扇，邊哭喊，“你還我死去的寶寶，你們還我的孩子！”

顧之洲急瘋了，眼看拉不開我，用力將我推開，把嚇壞了的男孩緊緊抱在懷裏。

他語氣又衝又急，“江映雲，你瘋了嗎？”

“不就一個嬰兒房嗎？反正也用不到了，有什麼好發脾氣？”

是啊，再也用不到了。

被推倒的我倒在嬰兒床上，手一下下撫摸被子，涕淚橫流。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寶寶，你在天堂那邊過得好不好......”

忽然間，我摸到了一隻用過了的避孕套。

是顧之洲和汪菲菲用過的。

沒想到，他們在我床上滾床單不夠，還要到嬰兒房裏亂搞。

一瞬間，我心如刀絞。

我以為失去孩子，我和他都很難過。

可現在看來，難過的隻有我。

他和江菲菲生的孩子，才是他的孩子，我的不是。

我抹幹眼淚，突然笑出聲，狠狠將套扔在顧之洲臉上。

“顧之洲，這就是你說的，和她沒有關係？”

“在我失明的時候，在我承受失子之痛的時候，你和她背著我，在我們寶寶的房間裏亂搞。”

“你還是個人嗎？”

顧之洲愧疚低頭，“對不起，你的眼睛......現在能看見了？”

我沒回答，隻狠狠扇他耳光。

一下又一下，發出清脆聲響。

他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讓我扇。

汪菲菲跑到他麵前攔住我，我毫不留情也扇了她一耳光。

“賤人，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父母補上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