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女人已不見蹤影。
顧之洲為我細心梳洗後,小心翼翼吹好粥,喂到我嘴邊。
仿佛昨夜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他粗重的喘息卻在我腦中抹不去。
我偏過頭去,賭氣不吃。
他無奈又寵溺地笑,“老婆,別耍小脾氣,吃完帶你去看程醫生。”
“等你眼睛好了,我們領養一個小孩好不好?”
“我不想再看你整日難過。”
如果沒有聽到昨晚的對話,我肯定以為他是真心為我難過。
但現在的我很清楚,他是為了迎他的私生子進門。
“等她眼睛好了,我就以領養的名義,把我們的孩子帶回家。”
“你就專注於享受生活,帶孩子這種累活她最適合幹。”
想起他們昨夜的話語,我憤怒地將他手中的碗打翻,吼道,“你做夢也別想!”
我的孩子從肚中取出的時候,已是成型的男胎。
他剛過世半月,我怎能容忍他將他們的孩子帶回家!
他臉色忽然沉的可怕,“江映雲,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我掩麵哭泣起來。
結婚三年,這是他第一次凶我,為了他們的孩子。
看著我痛苦的樣子,他神情有些動容。
掙紮片刻,還是俯身抱住了我,“對不起,老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這時,客房的方向發出女人小聲的驚呼。
我抬頭,茫然四顧。
顧之洲神情緊張,“別管,興許是外麵的野貓闖進家裏了。”
我卻不顧他的勸阻,摸索著向聲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