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支持沈衡川白手起家到功成名就十幾年,
我親眼看著他設立了一個億的信托基金送給青梅宋卓清。
而我反複數著自己小金庫裏攢的9341.67,
冷不丁開口:
“沈衡川,你能給我一萬塊嗎?”
他對上我泛紅的眼,不屑嗤笑。
“做什麼用?必須用嗎?你很差這一萬塊?”
“救命用。”
冷靜異常的態度讓他莫名煩躁。
“卓清自己帶個女兒我給點錢怎麼了?如果我不給她保障,她後半生孤單一人怎麼活?”
“你呢?你嫁給我衣食無憂不愁吃喝,至於編這種沒良心的話騙錢,少這一萬塊你會死嗎,會死嗎!”
聽完他失控的怒吼,我無言回了臥室。
過後,他溫熱的胸膛貼緊我顫抖的身子。
聲音沙啞帶著歉疚的情緒。
“以前是我對不住她,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管。”
“別賭氣,我知道你不缺錢的。”
我笑了。
沈衡川,其實你說對了。
沒有一萬塊,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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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有沈衡川的愛,沒錢也無所謂。
結果不是的,媽媽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需要沈衡川的錢。
哪怕他以怕我亂花錢的名義從來不會給我什麼零花,我也必須厚著臉皮去要。
隔天一早,
我沒按時出現給沈衡川係領帶的時候,他略顯煩躁。
我兩手抓住他袖角,聲音祈求。
“就七百塊好不好?真的是媽媽救命用。”
他的好心情似乎被這句話一掃而光。
嫌惡地脫下被我摸過的西服,冷冷甩在我臉上。
“那就死啊,省得連七百塊也浪費,裴微末,為了點錢你無所不用其極了是嗎?!”
我的心猛然刺痛,那也是他的媽媽啊。
他轉身離去。
我盡力想抓住他的衣角卻眼前一黑。
胃部突然絞痛,冷汗直流。
“對了,阿書昨天打了一下午電話,你少算計錢,多去看看女兒。”
聞言我強撐著身體慌忙給女兒打去電話。
卻無人接聽。
隻好用每天固定的生活支出打了車。
司機卻拉我直接到了醫院。
“小姐您臉色煞白,確定不去醫院嗎?”
我嘴角浮出一抹自嘲,搖了搖頭。
我沒錢,也沒必要了。
可笑我的虛弱很明顯,可沈衡川卻看不到。
等我焦急到學校,卻見在豪車下來的熟悉身影。
那根領帶出現在了他的青梅宋卓清麵前。
宋卓清確實很美,是那種堅韌裏帶了一絲脆弱的美。
正如她紅著眼,一副不下車的架勢。
“昨晚你著急趕回去,一定是嫂子不讓你接濟你親女兒是不是?”
“信托基金我不稀罕,這麼多年我刷盤子洗碗不也挺過來了,你把錢都給嫂子花吧。”
沈衡川笑得溫柔,眼裏滿是趣味。
將領帶舉到她麵前。
“好啊,給我係漂亮點,我就聽你的。”
宋卓清嗔怪分神,就被他一個橫抱下來。
兩人打趣,曖昧湊近,欲拒還迎。
而我遠遠看著心冷幾分,將一切盡收眼底。
親女兒?對不住她?
我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身為丈夫,在外麵有第二個家,難道最對不起的不是我嗎?
我不想再自虐般看下去。
躲過兩人,快步到辦公室。
看到女兒高高腫起的臉頰,我的心被狠狠攥緊。
我慌亂地整理著女兒被撕扯壞的衣服,小心擦去她流個不停的眼淚,
女兒卻哭得更凶。
一見我身後來人,老師臉色慌張。
“沈先生,你們放心,宋小姐教育了一下冒充她的人,不會影響保送的。”
我愣在原地。
明明我的女兒渾身是傷,明明我的女兒哭著跟我說過是她全校唯一的保送生。
震驚地看向另一位學生。
那眉眼跟他七八分相似,我頓時明白了什麼。
沈衡川原來是給宋卓清的女兒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