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言聽計從的賢惠妻子,突然愛上去動物救援所做義工。
她每天深夜才回家,身上總帶著消毒水味和曖昧的抓痕。
就連我媽進急救室那天,她都徹夜未歸。
電話裏她泣不成聲:“一隻剛生產的母貓需要急救,老公,我在為咱家積德,你懂我!”
我心灰意冷,在她抱著一隻“精心挑選”的幼貓,慶祝我媽出院時,提出了離婚。
全家人都罵我冷血,不懂她救助生命的善良。
林晚意將貓塞進我懷裏,淚眼婆娑:“我拯救生命為咱家祈福,你居然為了這點小事跟我鬧?”
“要不是為了給你媽積攢福報,我用得著每天累死累活,還被貓抓得一身傷?”
我冷笑著撥開她的衣領,露出她鎖骨上那道清晰的牙印。
“你說的對,貓確實不該背這個鍋。”
“離了婚,你和你們那個帥氣的救援所主管,想怎麼互相‘救助’都行。”
...
“你胡說!”
林晚意臉色煞白,抓貓的手緊到發抖。
“顧城,你不能因為我沒照顧好你媽,就這麼汙蔑我!”
“我承認,你媽進急救室我沒陪著,是我不對!”
“可那隻母貓難產,一屍五命,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懷裏的幼貓被她勒得慘叫一聲。
我媽第一個衝上來,奪過貓抱在懷裏。
“顧城!你瘋了是不是?晚意為了給我祈福,在救援所累死累活,你不安慰她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我爸跟著一拍桌子,怒目圓睜。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一個大男人跟隻貓計較,還懷疑自己老婆!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晚意這樣的賢妻,打著燈籠都難找,你再敢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
我看著這荒唐的一幕,心臟寸寸變冷。
他們是我最親的家人,此刻卻像一群護著外人的惡犬。
林晚意眼底閃過得意,隨即又換上悲痛欲絕的表情。
她走過來,試圖拉我的手。
“老公,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媽媽才情緒失控,我不怪你。”
“我們不離婚好不好?你忘了結婚時的誓言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柔弱地靠過來,身上消毒水混合廉價香水的氣味熏得我反胃。
我猛地推開她,指著她鎖骨上那個清晰的牙印。
“這也是貓抓的?”
“這隻貓的牙口,可真夠齊的。”
林晚意的臉僵住了,眼神開始躲閃。
“這是......這是我搬籠子時不小心磕到的......”
“對!就是磕的!”我媽立刻幫腔。
“救援所那麼多鐵籠子,磕一下怎麼了?你至於這麼較真嗎?”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
那是我在一個月前,無意中拍到的季白——那個帥氣的救援所主管。
他正低頭逗貓,脖子上赫然有個一模一樣的“磕痕”。
“這麼巧?你們主管也喜歡在同一個地方磕?”
林晚意臉色由白轉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我爸氣急敗壞地衝過來,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混賬東西!你竟然跟蹤晚意,還偷拍人家!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
火辣辣的疼從臉頰蔓延到耳根,耳鳴聲中,我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我看著眼前這群顛倒黑白的人,笑了。
“爸,你打得對。”
“是我沒擔當,才讓她有機會,給您找了這麼一個誌同道合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