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住院部繳費單在我手裏晃。

小張趴在護士站數戰利品：保險回執、酒吧錄音筆，還有蘇沐陽剛發來的視頻備份。

「姐，他要是沒錢付醫藥費，會不會賴賬？」

我透過病房門的玻璃往裏看。

陳凱躺在病床上，林薇正給他削蘋果。

兩人頭湊得極近，林薇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不耐煩：「保險金黃了，我媽還等著換腎錢呢！」

陳凱剛要開口，我笑了笑，推門進去時，正撞見林薇把削好的蘋果核狠狠扔進垃圾桶。

陳凱看見我，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