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喜歡圍獵動物,在我懷孕後尤為癡迷。
我滿心歡喜等他歸家,卻被人迷暈綁上了手術台。
再醒來時,密密麻麻的動物毛發,正從我的血肉裏鑽出。
我被改造成了野獸。
老公靳敘寧正高高舉起弓箭,對準了我的心臟。
“這次獵物培育得不錯,放幹血,挖出心,給我老婆補身體,剛剛好。”
謝昭雪昭雪嬌笑著挽上他的手臂,紅唇輕啟:
“雜交出這樣的品種,費了人家好大的心血,敘寧哥哥,今晚,你可要好好獎勵我~”
我拚命搖頭,喉嚨裏擠出破碎的嗚咽。
靳敘寧神情冷漠,輕蔑一笑。
“畜生就是畜生,死到臨頭還想跑。”
唰唰幾箭射來,我的四肢被死死釘在地上。
淚眼朦朧間,靳敘寧死死盯住了我的臉。
1
靳敘寧盯著我看了許久,忽然低笑出聲。
“雪兒,你看它掙紮的樣子......像不像個人?”
謝昭雪原本正癡迷地望著他,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迅速調整表情,擠出一抹笑容,嬌聲道:“萬物有靈嘛,這畜生生來就聰明,再有幾天,怕是要成了精呢。”
她頓了頓,又有意補充道:
“拿來給南喬姐姐補身體,倒是最好不過了。”
靳敘寧聽了,眉頭微挑,並未深究其中異樣。
他抬起手,又往我腰間補了一箭。
劇痛瞬間炸開,我渾身痙攣。
接著我被高高架起,傷口汩汩湧出溫熱的液體,滴進下方早已準備好的銀盆裏。
“這樣才能保證血一滴都不浪費,喬喬已經流產了三次,這次再保不住,她肯定又要難受了。”
我恍惚間想起,上個月我不小心被水果刀劃破手指,隻滲出幾滴血珠。
當時他滿臉心疼,細心為我包紮傷口。
“喬喬,隻要我在一天,你永遠不用做這些事。”
現在,他卻麵不改色地轉動我腰間的箭杆,隻為更快地放血。
想起我的模樣,靳敘寧下意識地揚起笑容。
謝昭雪見靳敘寧出神,眼裏閃過一絲嫉妒。
她咬了咬唇,上前一步,整個人鑽進靳敘寧懷裏。
“敘寧哥哥~人家就站在你麵前,你卻隻想著南喬姐姐。”
靳敘寧回過神來,低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怎麼,寶貝吃醋了?”
謝昭雪撅起嘴,故作委屈:
“當然吃醋了!你明明說過,最喜歡我的......”
她的手不安分地伸進靳敘寧的襯衫,不停撩撥著他。
靳敘寧聲音染上情欲,一把抱起謝昭雪。
“喬喬懷孕這段時間不能同房,我把東西都給你了,你還吃不飽。”
“未來還有至少七個月的時間......”
不等靳敘寧把話說完,謝昭雪主動吻了上去。
兩個人以草地為床,以天為被,釋放最原始的衝動。
謝昭雪支走靳敘寧,看著我的慘狀,她麵露得意。
“陸南喬,被敘寧哥哥親手殺死的感覺怎麼樣?”
2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響。
謝昭雪欣賞著我的反應,刻意壓低聲音道:
“別白費力氣了,我早就毀了你的聲帶。”
“你叫得越慘,敘寧哥哥隻會越興奮呢,他最喜歡聽獵物臨死前的哀嚎了。”
靳敘寧端著葡萄走了進來,他熟練地剝好葡萄皮。
謝昭雪嬌笑著湊過去,就著他的手咬住葡萄。
靳敘寧竟自然地攤開掌心,接住她吐出的籽。
曾幾何時,靳敘寧耐心地蹲在地上,為我手洗買來的衣服。
“新衣服要過兩遍水才能穿,不然對皮膚不好。”
而草莓會被他一顆顆摘去蒂,最甜的部分永遠先遞到我唇邊。
然後他會笑著把泛白的部分塞進自己嘴裏。
就連喝水這樣的小事,他都要親自試溫。
直到他確認不燙不涼,才肯遞到我手裏。
“雪兒,再吃一個。”
靳敘寧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拽回。
謝昭雪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含住半顆葡萄,渡到靳敘寧口中。
“敘寧哥哥也吃嘛~我嘴裏的更好吃~”
靳敘寧察覺到她的視線,疑惑地轉頭。
“雪兒,臟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看多了該做噩夢了,到時候睡不著你又要折騰我。”
見靳敘寧俯身想要查看我的狀況,謝昭雪立刻環住他的腰。
“人家隻是好奇嘛,這畜生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
“不說這個了,敘寧哥哥,你多看看我嘛。”
謝昭雪眼睛一亮,露出天真的笑容。
“牧場新到的幼犬還沒試過野性呢,不如放它們進來玩玩?”
“已經奄奄一息地畜生,也不會傷到這幾個寶貝,血液隻會更加激發它們的野性。”
靳敘寧剝葡萄的手頓了頓。
我眼裏燃起希望,他會拒絕的。
靳敘寧在我麵前,向來溫文爾雅,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我說,更是事事為我著想。
我一直以為他來牧場,隻是不放心,想要親自盯著要入我口的食物。
如果不是這次......
靳敘寧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謝昭雪的臉頰。
“我們雪兒,真是越來越懂我了。”
我渾身發冷。
靳敘寧竟縱容她到如此地步。
鐵鏈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
3
看清獵犬的瞬間,我僵在原地。
這哪裏是什麼幼犬,分明是三頭肌肉虯結的成年德國牧羊犬。
它們猩紅的舌頭耷拉著,犬齒上還掛著生肉。
我顫抖著身子往後縮,卻被謝昭雪一把拽住頭發。
“敘寧哥哥快看,這畜生身上都開了好幾個洞,還是興奮得都發抖了呢。”
領頭的德牧突然暴起,利齒一口咬穿我手腕的箭傷。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可它們偏偏不急著撕扯,反而用粗糙的舌頭反複舔舐滲出的血跡。
靳敘寧一臉讚賞,鼓掌大笑:
“真聰明,不愧是我的狗,知道要留著活物才能喝到新鮮的血。”
我向來怕狗。
第一次懷孕時和靳敘寧散步,一隻大型犬突然撲向我。
我受了驚,當場見了紅,靳敘寧雙眼通紅,抱著我急匆匆趕到醫院,孩子最終還是沒保住。
那天深夜靳敘寧回來時,身上滿是血腥味。
麵對我的擔憂,他隨口解釋道:
“下午,我去工地視察,沾上的鐵鏽味。”
可後來我在臟衣簍裏,發現了他換下的帶血的襯衫。
當時我沒把兩件事聯係起來,現在想來,那隻狗的下場恐怕淒慘。
此後每次出門,他都會把我嚴嚴實實摟在懷裏。
此刻我用盡力氣,拚命衝向柵欄外的靳敘寧。
謝昭雪卻奮不顧身閃身擋在他麵前。
她狠狠拍開我的手,又把我推倒在地。
“你竟然敢對敘寧哥哥下手!”
我伸手隻是想抓住靳敘寧,想讓他認出我。
可謝昭雪明明毫發無損,卻在靳敘寧心疼地摟她入懷時抽泣出聲。
“敘寧哥哥,我好怕啊......”
靳敘寧立刻將她摟進懷裏,滿臉關切。
“雪兒,你怎麼這麼傻?我皮糙肉厚不怕它,傷到你怎麼辦?”
靳敘寧仔細檢查完謝昭雪的傷口,轉頭看向我時,眼神驟然陰鷙。
“本來想給你個痛快,可你竟然敢對我的雪兒下手,現在,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轉身對保鏢吩咐道:
“去準備鐵鍋和柴火,我要趁它活著拔毛,這樣聽它哀嚎,才有意思。”
謝昭雪換好幹淨的衣服,委屈開口:
“多來一個鐵鍋,要保證水是滾燙的,這樣毛才容易脫落呢。”
我拚命向後退縮,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帶血的痕跡。
靳敘寧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粗糲的麻繩瞬間勒進皮肉,將我整個扔進沸騰的鐵鍋。
滾水觸到皮膚的刹那,我發出非人的慘叫。
視線已經模糊,渾身紅腫不堪,毛發已有部分脫落。
掙紮間熱水潑濺,燙紅了靳敘寧的手。
靳敘寧踹開保鏢,親自套上橡膠手套。
“換冰水澆,別讓它昏過去。”
一桶接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我已經無力慘叫。看著我的慘狀,靳敘寧終於滿意地舉起鑷子,開始拔毛。
我承受不住劇痛昏死過去,可又因為新的折磨情緒過來。
身下源源不斷的有血流出,吸引了靳敘寧的注意。
4
靳敘寧的手探向我的腹部,指腹壓在那微弱的隆起上。
他盯著我下身不斷湧出的鮮血,了然地低笑出聲。
“這畜生還揣著崽?幼崽最鮮嫩,正好給喬喬補身體。”
謝昭雪掩唇嬌笑:
“吃什麼補什麼,南喬姐姐真是好福氣呢~”
靳敘寧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胸脯,語氣輕佻:
“那留它一命,產了奶都給你喝,好不好?”
謝昭雪作勢捶他胸口,臉上卻浮起紅暈。
“討厭!你現在是嫌人家不夠大嗎?”
靳敘寧寵溺一笑,嫌棄地擦拭手上血跡。
“我答應了喬喬今天要回家陪她,她向來細心,聞到血腥味會擔心我的,我得洗三次澡。”
“她已經流產了好幾次,再流產,身體也收不住了。”
眼淚混著血水流下。
我愛了五年的男人,時時刻刻想著我。
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笑的。
見我嘩嘩流淚,靳敘寧驚奇地看向我。
“這畜生真通人性啊,竟然聽懂我說話。”
我渾身皮毛被剝去大半,露出斑駁的皮膚。
謝昭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馬上開始打圓場。
“敘寧哥哥,這不過是巧合罷了,畜生終究是畜生,怎麼能和人相提並論?”
見靳敘寧猶豫,她挽著靳敘寧的胳膊,嬌聲催促道:
“你不是說要取它腹中幼崽給南喬姐姐補身子嗎?趁活著取出來,想必更滋補呢。”
靳敘寧略一沉吟,正要喚獸醫,謝昭雪卻攔住他。
“這畜生方才還想傷人,又是給南喬姐姐準備的,你親手來才顯得有誠意。”
我歎息一聲。
靳敘寧和我在一起時,事事都會先聽從我的意見,哪怕明知我是錯的,他也會帶我實踐一番後溫柔糾正。
而在靳敘寧眼裏,謝昭雪向來體貼,本分的當了五年他的情人,從來不作妖。
我絕望地看著他拿起燒紅的剪刀,並戴上橡膠手套。
這雙手曾經為我做過太多事。
我貪涼深夜胃疼時,他深夜跑遍藥房買胃藥。
會主動又笨拙地學著給我編發,還會在我傷心難過時給我力量。
如今他卻要親手剖開我的肚子,取出我們的孩子。
記得剛懷孕時,那時他連我下床都要親自抱。
臥室到洗手間七步路,他非要鋪上長絨地毯。
就連產檢時,靳敘寧單膝跪在我麵前,欣喜地看著B超。
當時他一臉幸福地說:“希望是個女孩,還要長得像你,喬喬,你的前十八年我沒有參與,所以我想看看小時候的你。”
劇痛把我拉回現實。
滾燙的剪刀刺入皮膚,我聽見皮肉燒灼的聲音。
靳敘寧的手法粗暴,刀刃在腹腔裏胡亂翻攪。
當那個一團血肉被血淋淋地掏出來時,我渾身痙攣。
我知道,我再也不能當媽媽了。
靳敘寧卻僵在原地。
他盯著我臉上滾落的淚,心臟一陣鈍痛。
我死死咬著嘴唇,用盡最後的力氣撕扯臉上殘餘的皮毛。
我嘴唇顫抖著,隻能無意識地重複“喬喬”兩個字。
聽清我名字的一瞬間,靳敘寧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