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滾開！滾開！”

盛寒雁瘋狂掙紮，指甲抓破了那人的臉，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狠狠按住。

“賤人！”那人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打得她眼前發黑。

衣衫被撕碎的聲音刺耳至極，無數肮臟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她拚命踢打、尖叫，卻無濟於事。

“求求你們……放過我……”她哭喊著，聲音嘶啞，可換來的隻是更粗暴的對待。

那些惡心的氣息、肮臟的觸碰、令人作嘔的喘息聲……

“不……救命……救命……”

“誰來救救我……來人啊，救救我……”

她仿佛又回到了慈雲庵的第一夜，被按在冰冷的地上，絕望地哭喊，卻無人來救她。

一夜折磨，直到天亮。

乞丐們終於心滿意足地係好褲腰帶，大笑著離開。

“大家千金的身子就是嫩啊！”

“爽翻天了！”

盛寒雁躺在冰冷的地上，衣衫破碎，滿身血痕和淤青。

她麻木地望著天花板，眼中沒有一滴淚。

今天本該是她離開的日子，可如今，她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她緩緩爬起來，一步步走向城樓，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血腳印。

另一邊，盛瑾懷剛結束公務，正準備去酒樓給盛寒雁買她最愛吃的點心。

這幾日他雖生氣，可終究舍不得她難過。

他想，等她氣消了，他再好好哄她。

可就在他準備離開酒樓時，鄰桌的談話聲傳入耳中。

“青樓裏的算什麼？你們是沒睡過盛家那位寒雁姑娘……”一個錦衣公子得意洋洋地笑著，“不愧是被世子爺從小嬌寵長大的，那身子，嘖嘖，銷魂得很！”

盛瑾懷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他猛地轉身，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聲音冷得嚇人：“誰讓你在外麵汙蔑她的名聲？！”

那人被他充血的眸子嚇得發抖，卻還是硬著頭皮道：“世子爺！小的沒撒謊……她在慈雲庵的時候，十兩銀子就能睡她……還能幾十個男人一起玩……”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狠狠紮進盛瑾懷的心臟。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可那人還在繼續。

“她在庵裏早已伺候過上千個男人，我隻是其中一個啊……”

盛瑾懷腦中轟然炸開，渾身血液仿佛逆流。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要跳城樓了！”

盛瑾懷心頭猛地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席卷全身。

他瘋了一般衝出酒樓，朝城樓狂奔而去。

當他趕到時，城樓下已經圍滿了人。

他抬頭望去，盛寒雁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衣裙破碎，滿身傷痕，風吹起她的長發，露出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阿雁！”他撕心裂肺地喊出聲。

可下一秒，她張開雙臂，如一隻折翼的蝶，從城樓上一躍而下。

“砰！”

鮮血在她身下蔓延開來，染紅了青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