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許渾身氣到發抖,嘴裏喘著粗氣。
她猛地抬起手,朝著林露微的臉揮了過去。
可在半空中,就被人牢牢抓住。
她雙眼猩紅,麻木又僵硬地轉頭看向宋津年。
他將她的手攥在掌心,從半空中拉了下來。
“她是騙你的,薑滿下葬的地方要遷墳,你當時還在昏迷,我就替你做主,選了港城風水最好的墓園。”
他的話並沒有成功安撫到薑知許。
現如今的宋津年,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眼裏隻有她的宋津年了。
她手心冰涼,聲音顫抖不止,“我要去見我哥。”
這個要求並不為難,宋津年當即一臉和煦地答應她,“好!”
“知許,隻要不是離開我,你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
他話音落下,薑知許譏諷地抬頭衝他笑,“是嗎?那我要她跪在我哥的墓前,磕一百個響頭!”她修長的手直指向林露微。
林露微抱臂站在一邊,聽她這麼說,露出誇張的笑。
“跪他?那個令人作嘔的弱智?薑知許,你做夢!我長這麼大,連我爸媽都沒跪過,你憑什麼?你那個雜種哥又憑什麼?”
“夠了!”宋津年突然大聲嗬斥她。
林露微臉色氣到漲紅,張了張嘴。
可還沒等來得及開口說話,宋津年大步邁過,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力道大的瞬間掐出了紅印。
“我是讓你來道歉的,不是讓你來惹知許生氣的!既然你這張嘴不會道歉,那我就找人好好教教你!”
他用力扯走了林露微,徒留薑知許一人在房內。
薑知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冷然地擺弄起手機,將方才的音頻再次導出。
整理好一切後,她提著行李緩慢行走。
直到路過一間雜物房,裏麵傳來女人細細碎碎的顫叫聲。
她麵無表情地剛要走過去,卻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腳步猛地頓住。
“你......你就這麼心疼薑知許,你......你去找她啊!跑這裏弄我算什麼!啊——”
“傻瓜,我要是不心疼你,就不會把你從房間裏拽出來,你難不成真要去給薑滿磕頭?”
熟悉的聲音,是宋津年。
未關死的房門縫隙,隱約看到他們二人一上一下晃動的身影。
他一巴掌用力拍在林露微雪白的翹臀上,惹得她痛叫一聲。
“她做夢!我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人下跪,更何況是那個活該去死的弱智!啊——慢,慢一點!”
“嗬,我就知道你倔,你認定的事從來都不會低頭。不然你也不會在被我拒絕了那麼多次,趕了那麼多次後,還要趁著知許不在家,淋著大雨,跑到我家門口二話不說地脫光服去求我睡你,林露微,你就是賤!”
“宋津年,難道你就不賤嗎?別忘了,當初一邊喊著要報複,一邊脫光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器具上一遍遍試用的人可是你!你不是總說我是硬骨頭嗎?來,我告訴你我哪裏最軟!”她猛地收腿將人夾緊。
宋津年抑製不住地“嘶”一聲。
薑知許再也聽不下去,她渾身顫抖地走到一旁的樓梯間。
心底的怒火猶如泄堤的洪水,難以遏製。
宋津年曾在薑滿死後,站在他的墳前向他起誓。
說他這輩子都會保護薑知許,不會騙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可現如今......
她的下唇咬出了血,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尖銳的一柄刀,在不斷翻攪。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