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秋簡單洗漱完,收拾完東西後,便下了樓。
她本來不打算吃席的,可蘇晚秋一見她,情如姐妹挽住了她,不知的人以為她們關係有多好。
有那麼多雙眼睛在,她也不好離開。
隻能等吃完席再走。
這次的訂婚宴也就相當於結婚宴,因為周延川馬上要去讀大學了,一去便是四年,蘇母擔心再出現什麼變故,便提議先定下婚事。
隻是蘇晚秋剛坐下沒多久,就有人往她手裏塞了個紙條,她還未看清人,那人就匆匆離開了。
她打開,上麵寫著,“我肚子好疼,求求你給我送點紙。”
她以為是賓客吃壞肚子,拿上紙便去了。
可誰知剛到門口,被意外撞見周延川從裏麵出來。
周延川滿眼疑惑,“蘇晚秋,你怎麼在這裏?”
“我......”
蘇晚秋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聽到一抹驚恐的女聲響起。
“蘇晚秋,你竟然勾引延川?”
轉頭,便看到蘇晚月不敢置信望著自己。
周圍平時跟蘇晚月的關係不錯的同學。
她們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蘇晚秋,你竟然這麼下賤?”
“周延川可是你姐夫,你怎麼能勾引你姐夫呢?”
“你還要不要點臉?”
厭惡的眼光像針狠狠刺進蘇晚秋心臟。
她狠狠掐住掌心,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是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說她肚子不舒服,讓我來給她送紙。”
有人不信,“滿嘴謊話,就沒有賓客拉肚子。”
“蘇晚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蘇伯父和蘇伯母。”
說著,那人就要離開,被蘇晚月拽了回來,裝作大度道,“算了,我和晚秋是姐妹,要是鬧大了對她名聲不好,以後她還怎麼嫁人?”
那人更加生氣,“她有把你當姐姐嗎?要是她真的有廉恥心,就做不出這麼下賤的事。”
蘇晚秋自知解說無用,她抬眸看向周延川。
隻有他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勾引他。
可周延川卻移開視線,沉著臉道,“蘇晚秋,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別?”
這一句話幾乎做實她勾引了周延川。
周圍的人怒罵她下賤,連最低賤的婊 子都不如。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來參加婚宴的賓客都湧到了後院,在一片斥罵聲中,蘇父蘇母也跑了過來,衝著她橫眉冷眼大吼。
“蘇晚秋,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蘇家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讓你姐姐怎麼嫁人?”
蘇父已經抄起鋤頭,似乎想要當場打死她,卻被旁邊好幾個看熱鬧的賓客攔住。
蘇晚秋抬頭,在人群中和蘇晚月對視上。
她衝自己得意挑了挑眉梢,好似已經看到自己身敗名裂。
這一刻,蘇晚秋頓時明了。
她臉上沒有任何傷心的情緒,隻是目不轉睛看向周川,隨即釋懷笑了笑。
“周延川,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了你。”
周延川臉上的肌肉微弱的跳動,他似乎想說什麼。
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在一片嘈雜的罵聲中,蘇晚秋挺著背走了出去。
每走過一個地方,就有人衝著她指指點點。
那些侮辱刺眼的文字像針紮的她千瘡百孔。
“我呸,什麼爛 貨玩意,在古時候你要被沉塘的。”
“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早點死了算了。”
她手心被摳的血肉模糊,十指寸斷。
才壓下心裏的難過。
她不斷告訴自己,再忍忍就好。
馬上就要離開了。
她會去一個新的城市,到時候沒有人再認識她。
蘇晚秋上樓,拿了行李後,悄悄離開蘇家,去了車站。
她站在門口,抬頭望著天空明媚的驕陽。
以後她的人生一片坦蕩。
與周延川還有蘇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