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全都在起哄,跑上救護車想把我拉下去。
我的膝蓋都被他們磨破了,整個人直接摔在了車門上。
“摔得好!這種心腸歹毒的那個人就應該立馬摔死!”
“你拿錢出來就能救好自己的公公,偏偏死摳著那點錢!”
婆婆把我從救護車上拽下來,指著癱瘓的公公。
“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現在你給他磕頭,磕一百個頭我就放過你。”
我把她推開,“憑什麼!你們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
明明是他們常年在公公的飯裏下毒!
害他神誌不清摔到腦子,現在才會變成癱瘓的。
我坐上救護車前往醫院檢查,婆婆到處傳我害公公癱瘓,還放火燒人。
裴延川打車來醫院,說是要看我有沒有受傷。
他帶來我的前同事陳若芸,女兒也跟在他們身邊。
見到我坐在醫院椅子上,女兒先開口:“媽媽這不是沒事兒嘛?為什麼要把我從幼兒園帶過來?”
我心裏一陣發寒。
陳若芸我蹲下來哄她:“不要這麼說,那可是你媽媽。”
女兒大喊:“她才不是我媽媽!”
裴延川也蹲下來哄女兒:“她不是你媽媽,那還有誰是你媽媽呀?”
女兒抱住陳若芸:“你才是我媽媽。”
看著他們這幅像一家三口的畫麵,我更加心寒了。
裴延川看向我,意味深長:“你看,連女兒都不想認一個做錯事的媽。”
自從我拒絕把彩禮拿出來給公公看病,裴延川就帶女兒去了陳若芸家。
他們一言一語給三歲的女兒洗腦。
把我的形象抹黑成一個無惡不作的壞女人。
從此,女兒不再喊我媽媽。
她甚至在我麵前一口一個壞女人的喊,臉上全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陳若芸還嬌滴滴說:“薑穎知,你別放在心上,你女兒隻是開玩笑的。”
女兒:“我才沒有開玩笑呢。”
裴延川故作歎氣:“算了,還是不要讓女兒受到不好的教育。”
原來這個“不好的教育”是指我。
明明是他們把女兒教壞成這樣。
我氣瘋了,喊他們滾。
陳若芸帶著女兒走到一邊。
裴延川坐下來見我安然無恙,突然說:“你今天放火不對,要是出個什麼意外怎麼辦?”
“你怎麼不說你反鎖我在家三天?”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
裴延川卻無所謂道:“我隻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熬過人性的小考驗,要是你能反省,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所謂的人性小考驗,就是每次都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即將到家。
結果每次當我醒來都發現他在騙我。
再次打電話過去。
不是在說自己忙,就是在應酬。
我不是擔心餓死。
而是被他們強行關起來照顧癱瘓的公公三天三夜,我累死累活沒人幫忙。
他們在外麵逍遙快活了這麼久,終於是在我報警後才回來。
我憑什麼要忍受這些?
婆婆卻突然從家裏趕到醫院找到我。
當著醫院所有病人的麵,猛的把我撲倒在地上。
“你這個賤女人,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過門!”
我不再忍讓,反手把婆婆推到一邊。
婆婆卻坐在地上哀嚎:“這個女人害完我老公,現在又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