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前一天,我被陸寒風的仇家綁架。
我被戴上頭套倒吊在房梁,身下是轟鳴作響的粉碎機。
“你未婚夫不是陽城最有名的賞金獵人嗎?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救下你!”
“半小時,陸寒風如果沒出現,你就等死吧。”
我的心如同巨石落水般猛地下沉。
他執行任務時處於失聯狀態,根本沒人能聯係上他。
正當我準備赴死時,耳邊傳來陸寒風冷冽的聲音。
“放了她,有本事衝我來!”
熱淚順著臉頰滑落,三年來,陸寒風隻有完成任務後才會和別人取得聯係。
如今卻為我打破原則。
見我不出聲,陸寒風焦急地衝我大喊,“念念,你沒事吧!”
一瞬間,沸騰的血液瞬間凝固。
念念不是我的名字,是他心裏珍藏十三年的白月光。
......
耳邊傳來綁匪們疑惑的聲音。
“念念?怎麼回事!是不是綁錯人了?”
身邊的小弟像篩糠般抖個不停,“沒有啊老大,這就是陸寒風的未婚妻宋雲箋,不會錯的。”
為首的男人眉頭一皺,正想說話時陸寒風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隔著頭套,透過縫隙看見陸寒風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語氣也透露著欣喜。
“念念?!你沒有被綁架?!”
腦袋頓時傳來嗡鳴聲,我幾乎要難過地背過氣去。
他曾經對我說過,執行任務是很危險的事,他不能分心。
哪怕我為了他流掉一個孩子,他都沒有來醫院看過我一眼。
可現在,分明有人能聯係上他。
隻是那個人,不是我。
綁匪是個聰明人,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未婚夫想保護的人,不是你啊?”
“這可有些難辦了。”
我已經沒心思聽綁匪說什麼,腦海中猶如麻繩亂作一團。
我追了陸寒風七年才得償所願,甚至為了救他擋過一次子彈,在ICU裏待了十三天。
醫生說隻差一毫米,隻差一毫米就會擊穿我的心臟。
這是陸寒風第一次在我麵前流露出情緒,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辜負我。
我也以為這座冰山終於被我融化。
可故事的最後,仍以悲劇收尾。
下一秒,耳邊傳來陸寒風的沉聲質問,“被綁著的人不是念念,她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的未婚妻宋雲箋。”
陸寒風的身子失去平衡,他下意識後退一步,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狀態隻持續了一秒,他便恢複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不可能,她絕不會出現在這兒!”
“這種拙劣的把戲,早就過時了。”
聽到陸寒風的話,我拚命掙紮想發出聲音,卻不曾想激怒了綁匪。
“老子讓你動了嗎!”
電流在我四肢處迅速蔓延,肩膀上也傳來劇烈灼痛感。
似乎是不解氣,綁匪又用電棍打了我數十下才停止。
“再不乖乖聽話,我現在就把你扔進粉碎機!”
繩子急速下墜,耳邊傳來粉碎機運作的聲音,我繃緊身子,嚇得一動不敢動。
陸寒風冷哼一聲,“你們做戲還真是全套,如果雲箋被綁架,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勸你們小心點,別把自己人玩脫了不好收手。”
我努力壓下內心的苦楚。
下一刻,我聽到不遠處傳來叫嚷聲,“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綁匪的聲音透露著一絲得意,“看看,這是不是你的念念?”
“一個是你未婚妻,一個是你老相好。”
“隻能救一個,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