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嵐說錯了。
我不是幫不上忙。
是她根本不願意讓我幫忙。
我知道她在公司很忙,於是我每天給她燉湯補身體。
我知道她經常加班到很晚,於是我每次每次熬到很晚等她回家。
我也知道她酒量並不差,那這次又為什麼會因為喝醉需要李澤源送她?
為了上司和下屬之間的順利工作培養感情?
我坐在樓道裏想了一晚上,最後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路過的人被我嚇到,大罵一聲“晦氣。”
我抱住胳膊,樓道真冷。
喬嵐嵐大概真的喝醉了,李澤源走後,她把我推到門外,讓我“清醒清醒”,以後別沒事找事。
我被關到外麵,怎麼敲門都沒動靜。
因為喬嵐嵐睡著了。
手腕被樓梯欄杆劃出的血已經止住,我捂了捂。
有點疼,但比起查出血癌晚期那時候的疼,又不算什麼了。
手機沒帶出來,我哪也去不了。
突然想到第一次裝死那天,喬嵐嵐被嚇到麵色慘白的樣子。
她抱我的手都在抖。
仿佛天塌了一樣小心翼翼喚我,“阿瑜?”
然後我一下子睜開眼睛,笑嘻嘻應她,“我在!”
喬嵐嵐怔怔看著我,良久才慌亂地擦掉眼淚。
她想說點什麼沒說出來,隻是更用力地抱緊我。
她的眼睛告訴我:她在害怕。
這是我能想到的,讓她以後不那麼難過,最快的方法。
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