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不多,不過幾件衣服,一些生活用品,一個行李箱就能裝完。
我打印下了兩份離婚協議書,放在了茶幾上。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薄寺走了進來。
他看見我,麵色一沉,他十分自然地數落我。
“你穿成這樣又在耍什麼把戲?我說了我在忙。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了,這樣哪有半點妻子的樣子?”
我冷笑,他竟然還以為我在和他鬧脾氣。
我看著他,輕輕地走近他。
他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江月,你做什麼?”
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他的脖頸旁還有粉色口紅印。
我笑了,笑得很大聲。
薄寺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語氣不悅。
“江月你什麼毛病?”
我看著這個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他的不喜歡都寫在了那嫌棄的不耐煩的神情,一次又一次,如此明顯,可以前的我,卻昏了頭一般撲了進去,耗幹了自己。
我笑夠了,笑自己太傻太天真。
我聽見的自己聲音響起,用這二十幾年來最平靜的語氣。
“薄寺。”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