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拿著辭職報告找到蘇映秋,語氣帶著點遺憾:“映秋,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蘇映秋目光堅定:“嗯,考慮好了。”
她點了點頭,隻能拿著報告進了總裁辦公室。
敲門時,陸時晏正低頭跟喬言心說笑。
“陸總……”
人事對蘇映秋離職的事情頗為惋惜,正想勸說陸時晏挽留一下,卻被打斷。
“文件簽哪兒?”
陸時晏接過筆,看都沒看報告內容,幹脆利落地簽下名字。
人事看著那張簽好的紙,歎了口氣退出辦公室。
蘇映秋在外麵收拾東西時,周圍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
有人同情地搖搖頭,更多人則是幸災樂禍的打量。
“有些人啊,總想著走捷徑,靠男人上位能有什麼好結果?”
一個尖酸的男聲響起,“還是腳踏實地幹活靠譜,不然遲早被踢出來!”
他說出這話時,眼睛直勾勾盯著蘇映秋,隻是她沒有理會
可就在快下班時,喬言心踩著高跟鞋,把一摞文件扔在蘇映秋桌上。
“這些今晚整理出來,明早我要用。”
看著那堆文件,蘇映秋皺眉道:“喬秘書,這些不在我工作範圍內。”
喬言心愣了一下,故作委屈地看向剛走出辦公室的陸時晏。
果不其然,下一秒陸時晏走過來,語氣不容反駁,“言心現在是首席秘書,她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映秋咬了咬唇,隻得答應。
沒過多久,喬言心端著杯咖啡過來,“映秋,加班辛苦了,喝點咖啡吧。”
蘇映秋剛伸出手,她卻像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手猛地一歪,整杯滾燙的咖啡都潑在了蘇映秋身上。
“啊!”
蘇映秋疼得悶哼一聲,胸前的襯衫瞬間被燙得皺巴巴,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
聽到尖叫,陸時晏第一時間衝了過來,緊張地扶住喬言心。
“言心,你沒事吧?有沒有燙到你?”
喬言心搖搖頭,眼眶紅紅的看著蘇映秋,說話帶著哭腔。
“映秋,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我搶了你的位置,但你也不能用咖啡潑我啊……有什麼事我們靠工作能力堂堂正正競爭不好嗎?”
蘇映秋大驚失色,忍著疼解釋:“我沒有,是你自己——”
“夠了!”
陸時晏厲聲打斷她,“給言心道歉!”
蘇映秋,“真的不是我,辦公室有監控,你可以調監控看看!”
“啊,手腕好痛……”喬言心突然捂著胳膊。
見狀陸時晏臉色徹底沉下來。
他指著蘇映秋:“保鏢!把她按住,給喬秘書道歉。”
保鏢得令架住蘇映秋的胳膊,壓著她的肩膀往下跪。
蘇映秋掙紮著,膝蓋卻重重磕在地上,正落在剛才咖啡杯摔碎的瓷片上。
尖銳的疼痛從膝蓋傳來,她疼得渾身發抖。
“道歉。” 陸時晏冷聲道。
蘇映秋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聽到道歉,陸時晏才滿意,打橫抱起喬言心往外走:“我們去醫院。”
兩人離開後,蘇映秋才緩緩站起身。
胸前的衣服已經黏在皮膚上,被燙出的水泡破了,火辣辣地疼。
膝蓋和小腿上紮著好幾塊碎瓷片,血珠順著皮膚往下流。
她忍著疼簡單處理了傷口,回到座位繼續加班。
整理資料的間隙,她恍惚想起以前的事。
剛認識陸時晏時,他對自己的態度不鹹不淡。
可後來某次他生病住院,是自己毫無怨言地照顧了他三天三夜,他才慢慢對自己改觀,甚至讓她搬去同居。
那時候她在家做飯,不小心被刀劃了個小口子,陸時晏都緊張得不行,趕緊找創可貼,還把家裏阿姨重新請回來,不讓她再碰廚房。
而每一晚他向她索取時,抱著她一遍遍喊“映秋”,溫柔到蘇映秋誤會陸時晏真的愛上自己了。
可現在呢?他的眼裏,恐怕隻剩下喬言心了吧。
次日一早,蘇映秋把整理好的文件交給喬言心。
喬言心隻看了一眼,就把文件扔回去,皺眉道:“拿回去重做吧。”
文件被扔散落一地,蘇映秋忍著委屈蹲下身去撿。
剛伸出手,喬言心的高跟鞋就重重踩了上來,還故意碾了碾。
“啊!”蘇映秋疼得抽回手,手背立刻紅了一片。
“哎呀!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你的手……”
聽到腳步聲,喬言心順勢往後一倒,正好被走進來的陸時晏扶住。
陸時晏扶住喬言心,眼神冰冷地看向蘇映秋:“怎麼回事?”
喬言心連忙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時晏,不怪映秋……她材料做的不好,我是想來幫幫她,可她好像不太喜歡我這樣……”
看著她裝模作樣的神情,蘇映秋怔在原地。
陸時晏看向蘇映秋,語氣凶狠:“蘇映秋,你別欺人太甚,這份文件重做,做到言心滿意為止,如果你不願意做助理,公司缺個保潔,我不介意把你安排過去。”
說完留下蘇映秋站在原地,承受著周圍同事們或同情或嘲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