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我裝作謙卑，“聖女早知我是靈芝血脈，輕易就能聞出王爺腐臭味加重。”

顧玄燁深信我的體質，他眉頭不悅問柳如煙。

“她說本王身上的腐臭味重了，療效停滯不前，你怎麼說？”

柳如煙跪坐在他身邊，輕輕為他捶著腿柔聲細語。

“王爺，這正是新皮肉與舊軀體排斥的正常反應，這說明我的法子見效了呀，倒是晚寧妹妹，她日日陪著您，這股怨氣......”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向我。

“王爺，要不，就讓晚寧妹妹來我院裏住幾日吧，我親自為她誦經淨化，除去她身上的怨氣，也好更好地侍奉您，為您誕下子嗣。”

我心頭一凜，又瞬間狂喜，這正是我想要的。

顧玄燁沉吟片刻，最終采納了這個建議。

他既要安撫柳如煙，又要懲罰我的“多嘴”，更想借此機會讓我去監視柳如煙的一舉一動。

一箭三雕，他對我下令。

“蘇晚寧，從今天起，你就搬去聖女的院子貼身伺候。。”

我重重磕頭，聲音裏帶著無限的惶恐與順從。

“奴婢遵命。”

抬起頭時，我看到柳如煙那誌得意滿的笑。

殊不知，她引了一匹最饑餓的狼，進入了她的羊圈。柳如煙的院子叫“靜心苑”，下人個個都對她奉若神明。

我在這裏的日子，比在顧玄燁身邊更像地獄。

我每天被她用人體試毒，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

“晚寧妹妹，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蘇家的血肉太好，可命太賤。”

我低著頭默默忍受一切，幾天後就讓我發現了漏洞。

柳如煙每隔三日，就會從王府各處挑一個與我體貌有幾分相似的婢女。

婢女進密室時還活蹦亂跳，出來時就麵色慘白，隔天便會被以“笨手笨腳”為由遣散出府。

知道我看到了她所謂的供養，才徹底明白，她所謂的“聖女之血”，根本就是假的。

不久機會就來了。

我知道柳如煙有熏香的習慣，那香料有靜心凝神之效。

我利用一次打掃的機會，將我早已準備好的一種無色無味的植物粉末，混進了她的熏香裏。

此物名為“腐血草”，一旦混入血液之中，再經火煉入藥，就會讓腐骨症那標誌性的惡臭加劇十倍。

三天後，顧玄燁的寢殿傳出他雷霆般的怒吼。

“柳如煙！你給本王滾過來！”

我跟在柳如煙身後，看到顧玄燁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他身上的腐臭味幾乎能把人熏暈過去。

“你不是說有好轉嗎？為何本王覺得，自己快要爛成一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