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大小姐那沒了指望,少了一條出路。沒想到柳暗花明,二小姐這裏還有苗頭!
我捏著帕子,眼中帶著幾分羞怯的水光,又帶著一絲黯然:“我一直都喜歡你,隻是見你和大姐好像走的很近,才一直沒有表露心跡。”
裴煜聞言急切的撇清關係:“二小姐明鑒,我與大小姐清清白白!之前大小姐確實對我照顧了些,但我一直與她保持距離......”
“其實......”
他的聲音忽然低柔下來,抬頭看我的目光閃著灼人的光彩:“隻有每次看見二小姐時,這顆心才跳動的厲害。”
見我似乎意動,他又垂下頭,聲音破碎:“隻是我這樣低賤的身份,哪能妄想小姐?”
上輩子我跟他在一起數年,自然知道他是急了。
大姐突然變心有了婚約,我這塊突然過來的浮木,他定要抱緊了。
我又刺激了他一下:“我若是想要嫁你,沒人可以阻攔我。”
“隻要小姐願意,那我定要用餘生來報答小姐青睞之恩!”
裴煜激動的想要握住我的手,但我卻退後一步和他的拉開距離。
“你說的好聽,但不過是在哄我。”
裴煜連身上的疼都顧不得了:“怎會?我的心日月可鑒!”
我看他一眼,輕哼一聲:“長姐明明說過你有一個祖傳的玉佩,來日遇到喜歡的人是要做聘禮的。你與我提都不提這個事,是不是打定主意要送給長姐?”
裴煜聞言渾身一僵,眼底有些驚疑不定的慌亂。
他之前確實跟陸知月提過他有個玉佩,是他唯一珍貴的東西了。
沒想到陸知月竟然用這個事炫耀!
我隻瞥裴煜一眼,就知道他恨上長姐了。
上輩子長姐卑微如狗的舔了裴煜一生,換了個一卷草席扔在亂葬崗的下場。
而這輩子剛開始,裴煜就已經覺得長姐朝三暮四,又蠢又壞了。
我轉過頭,歎息一聲:“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你既心裏還念著長姐,那我就去求父親,讓你作為陪嫁侍從一起跟長姐去寧國公府吧。”
“也算我全了我對你的心意。”
“不行!”
裴煜一咬牙,這玉佩實在太重要,他都不敢帶在身上,找了個隱秘地方藏了起來。
但讓他去做個陪嫁那是萬萬不行的!
裴煜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抬起泛紅的眼睛直直的望向我:“若我將這玉佩給二小姐,二小姐當真會嫁給我?”
我別過臉,有些羞惱:“你當我是什麼人?拿著自己的清白閨譽開玩笑,就為了換你一塊玉佩?你若如此想我,那我真是無話可說了!”
裴煜慌了神,實在不能失去我這條向上爬的捷徑,踉蹌著前爬了幾步,拽著我的裙角。
“我自是相信二小姐的,那玉佩讓我藏在了床下土坑的暗盒裏,小姐讓人取來就是。”
我看了小翠一眼,半柱香的功夫,她便將玉佩取了過來。
羊脂白玉,溫潤如凝脂。
我摸著上麵的雲水紋,嘴角勾起抹輕笑。
兵符現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