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隨著季小滿尖銳的怒吼,保鏢們的拳頭也如雨點般落下。
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上前幫忙。
臉上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憐憫歎息。
似乎是覺得還不解氣,季小滿又給顧雲洲打去了電話。
“老公,家裏有個瘋女人打我,你快回來替我做主啊!”
季小滿粘膩的聲音讓我胃裏一陣翻湧。
電話那端語氣輕柔,沒有絲毫不耐,與剛剛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多久,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散亂的發絲黏在我汗濕的臉上,季小滿輕柔地撥開:
“賤人!知道錯了嗎?”
我全身的力氣已經耗盡。
見我不答話,季小滿怒上心來,再一次狠狠地踩上我手上的小腿。
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季小滿這才滿意地停下動作。
“你們在幹什麼?”
這時,一道淩厲的男聲傳來。
周圍人不自覺為他讓出一條路。
季小滿見來人是顧雲洲,親昵地攀上了他的胳膊,語氣嬌嗔:
“你看我這裏,就是被那個瘋女人撞的,她還踹我......”
顧雲洲的眼裏溢出心疼,小心翼翼地檢查一遍。
確認無礙後,才將眼神落到我身上。
在看清我的麵容後,顧雲洲愣了一瞬,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隨即,他定了定神,朝我厲聲道:
“給小滿道歉!”
他自動忽略了我被子彈擊穿的小腿,以及我渾身的青紫。
看著與從前別無二致的麵容,我隻覺諷刺。
我吐出一口血沫,幾乎是朝他嘶吼道:
“顧雲洲!我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拉去配冥婚!”
我的質問在人群中炸起驚雷。
就連季小滿也眼淚汪汪地看向他。
顧雲洲瞥了我一眼,定了定神,大聲道:
“我的妻子隻有季小滿一個人,至於這個女人,我隻是看在她可憐的份上,收養了她的女兒。”
話落,鋪天蓋地的指責和嘲諷如潮水般向我席卷而來。
“她果然是想攀附豪門的瘋女人!”
“人家好心收養她的女兒,她可倒好,簡直是引狼入室!”
“......”
我深吸了口氣,直直地看向顧雲洲:
“我要見安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雲洲眉頭微皺,並未言語。
一旁的季小滿見狀,如水蛇般攀上顧雲洲的肩,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既然你想見女兒,那我們就玩個遊戲吧。”
她讓傭人端上來一箱烈酒,輕描淡寫道:
“隻要你在一分鐘之內喝完,我就帶你去見你的女兒。”
“那可是最烈的酒,普通人一分鐘喝下去是有生命危險的!”
“這下算是踢到鋼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