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質特殊,傷口不僅能很快自愈,心口血還能治病救人。
在我死後第三年,總裁老公重金雇傭殺手取我性命。
隻因他的白月光癌症複發,他認為是我當年捐給她的心口血不幹淨。
可不管他換了幾波殺手,卻沒人找到我的蹤跡。
最後他紅著眼,回到那間我們定情的畫室,
管理員卻一臉疑惑:
“林晚星?三年前她倒是來過,一身的傷,她拿了幾幅畫就離開了,你不知道嗎?”
顧夜寒不信,當即命人打砸畫室,
聞訊趕來的妹妹一臉怒火:
“顧夜寒,你對沈夢兒的病這麼上心,怎麼就沒聽說過,我姐死的時候,心臟處一個好大的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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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亮起時,我正飄在顧夜寒身側。
消息是沈夢兒發來的。她穿著絲質睡衣,領口鬆垮,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痕跡。
那件睡衣是顧夜寒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上麵還繡著我名字的縮寫。
沈夢兒對著鏡頭咬著唇,魅惑道:“阿寒,人家的衣服昨晚被你弄爛了,隻能穿姐姐的睡衣了。”
她手腕一抬,露出淡紫色的指印,“還有這裏,你昨晚太急了……”
顧夜寒盯著手機屏幕,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看到兩人調情全然不顧我的死訊的樣子,我隻覺得胸口絞痛,靈魂也會感到痛楚嗎?
“你聽到了嗎?顧總,我的姐姐已經死了三年了。”林晚月怒吼。
顧夜寒這才揮揮手,示意手下停止砸東西的動作。
“林晚星想要做什麼?裝死讓我後悔嗎?”
他諷刺道:“不就是三年前給夢兒畫畫沒畫好我罵了她幾句,喊她滾遠點,至於生氣這麼久嗎?”
“夢兒最近癌症複發了,肯定是當初她捐的心口血不幹淨,讓她趕緊出來重新取血。我都親自來求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林晚月氣得渾身發抖:“顧夜寒,你對沈夢兒的病這麼上心,怎麼就沒聽說過,我姐死的時候,心臟處一個好大的洞呢?”
顧夜寒皺著眉:“死了?不可能,別以為我不知道,她自愈能力很強,不會隨便死的。”
“你跟你姐姐一樣都會騙人。她最寶貝的畫還在這裏,她能去哪裏?”
他指著身後那幅雙人畫像。
那是我為我們畫的第一幅畫,也是最後一幅,畫上是我依偎在他的身上,他深情的看著我,隻是我的胸口有一團紅色顏料,像血一樣刺眼。
顧夜寒冷笑:“好好的畫弄成這樣,這又是她博取同情的把戲吧。”
他忘記了,那紅色顏料是沈夢兒弄的。
當時她說加點顏色會更好看,結果不小心打翻了紅色的顏料,畫上我的臉跟我的身體被紅色遮蓋,我修複了很久。
“既然她已經不喜歡這幅畫,幹脆毀掉算了。”他撿起地上的調色刀向畫割去。
“不要,這是姐姐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幅作品了。”林宛月衝過去想要護住這幅畫。手下將她按在地上,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幅畫變成一堆破布。
我想攔住顧夜寒拿刀的手,可是我卻穿過了他,我已經死了,阻止不了任何事情了,連自己的遺物都無法保護,胸口傳來一陣刺痛,顧夜寒的每一刀都像割在我的靈魂上。
“讓林晚星出來見我。”顧夜寒下了最後的警告。
林晚月眼淚直流,“她死了!就算她活著,我也會讓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你!早知道嫁給你這麼不幸福還讓姐姐丟了性命,我當初就勸她找其他人嫁了。”
“其他人?她是不是又找了別的金主?果然跟夢兒說的一樣,搞藝術的女人不守婦道,一天到晚在外麵勾搭人。”
聽了他的話,我內心更加悲傷,無論怎樣他都不信任我,心臟的傷口再次刺痛起來,漫延五臟六腑,痛感仿佛將我的靈魂撕裂。
“你不要汙蔑我的姐姐,滾出去啊,這是我姐姐的畫室。”
顧夜寒冷聲道:“你姐姐的畫室?你姐姐沒告訴你嗎?這是我給她出錢開的。你們家的命還是我救的。當年自駕遊出了車禍,是我把你們拖出車子,還因為這個胳膊留了疤痕。”
他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
“後麵你爸爸腦部受損嚴重需要做手術,是我請的京市的醫生做的手術,你弟弟的腿保不住要裝假肢,也是我找機構做的最好的,包括後續的康複費、護工費都是我拿的。沒有我,你們一家人早就被不知道埋在哪裏了。”
“林晚星給沈夢兒捐個心口血怎麼了?這是她應該做的!”
這是我欠他的,所以他心安理得的讓我給他的白月光捐心口血,不顧我痛苦的哀嚎。
可他不知道的是,沈夢兒買通了醫生。
取心口血那天,醫生沒有給我打麻藥,也沒有縫合我的傷口。就那樣讓我帶著一個巨大的傷口,活活痛暈。
而那個時間,他還陪在他的白月光身邊,噓寒問暖。
“這是派出所開的死亡證明,”林晚月崩潰的拿出一張紙甩到顧夜寒麵前。“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不可能,我早就去查了醫院記錄,醫院說她已經恢複好出院了。而且夢兒說會請人好好的照顧她。”顧夜寒將那張紙撕得粉碎,“這一定是偽造的,也是佩服,你們做戲做到這種程度。”
是,我出院了,沈夢兒說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她親自接我出院回到別墅裏,讓她的私人醫生摘掉了我的心臟。
家人再次看到我,隻是一具在冷凍櫃裏青紫的屍體。
我想告訴他真相,可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能眼睜睜看著顧夜寒繼續誤會我,繼續傷害我的家人。
顧夜寒踩著被他毀掉的畫:“林晚星,別裝了。我知道你在附近看著,趕緊出來,沈夢兒等不了了。”
“顧夜寒!你還敢來找我們!”
一個瘦弱的身影扶著一位老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