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郎寬到底是功臣,突然就這麼死了,還是容易引人懷疑。
我第二天,就哭哭啼啼地衝進皇宮。
質問皇帝為何要下旨讓郎寬迎娶柳淇淇為平妻,昨日我不同意大吵了一架,郎寬就帶著柳淇淇跑了。
我倆演技狂飆,我的眼淚鼻涕都快甩到皇帝的身上了。
我連自殺的戲碼都用上了,刀還沒碰到我的皮膚,我就暈倒在地上。
演的可比柳淇淇逼真多了。
不止如此,為此還病了好幾日。
看我如此,柳淇淇和郎寬私奔的事兒也越傳越真。
成了一段佳話。
等這件事風頭過了,我滿血複活。
寡婦當的好好的,可我卻發現,我那個死貴夫君忽然回來了。
他的臉貼在窗戶上,眼神幽怨的看著我,臉色還泛出死人的青色。
站在他旁邊的,是幽怨落淚的柳淇淇。
他們就這麼看著我。
我扣了摳鼻屎,問係統,“怎麼回事兒啊?還是個靈異本呢?”
係統:“嗐,我都存在了,鬼存在怎麼了?這倆回來找你呢,找個法師超度一下吧。”
“找法師超度?那我不暴露了,等著。”
我拍了拍手,起身大步走向他們,一手抓著一個的頭發,把他們都給拎進來了。
看我如此彪悍,兩個小鬼也瑟瑟發抖。
“就你們這點膽,也敢來嚇唬我?”
我嘖嘖幾聲,“要真是死者都能找凶手報仇,那這世間的公道就不需要什麼官差府衙了。”
係統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彪悍。”
“我說你倆不走,幹啥咧?找我報仇?那你們也得有這個能耐啊?”
我出生的時候,國師就說我是煞星,將來必定會滿手血汙,一身殺氣。
與其說我是煞星,他們更喜歡喊我瘋子。
我不愛別人碰我的東西,小時候有個妹妹搶了我最喜歡的硯台。
母後讓我算了,我拿起硯台就把她撲倒在地,然後拚命的往她的腦袋上砸。
要不是那時年幼,沒什麼力氣,估計她的腦袋都要開花了。
即便是如此,她的額頭上也留下了猙獰的疤痕,如今見了我更是老鼠見了貓,躲都來不及。
因此,父王不喜我,連帶著也不喜歡我的胞弟。
更加寵愛貴妃的兒子,貴妃水漲船高,經常在我母後跟前叫囂。
她囂張跋扈,處處欺壓我們。
後來,貴妃之子就落水夭折了。
我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是父皇怒不可遏,非說是我害死他的兒子,要拿我償命。
其實此事,真的與我毫不相幹。
但父皇認定我是凶手,便要殺我。
最後,父皇殯天了。
因我身上戾氣太重,殺孽太深,所以一般的小鬼是很難接近我,更別說殺了我的。
“劉長英,你不在乎我,也不愛我,你為何要殺我?為何......”
做了鬼,郎寬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了。
我垂眸笑了笑,“殺你就殺你,還需要給你什麼理由嗎?”
“不對,不對,不是你要殺我,是有人要殺我,對不對!”
否則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靠我一個人就掩蓋的過去。
必定我背後也是有人指使。
看來郎寬還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之後的幾天,郎寬和柳淇淇都在糾纏我。
明明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但卻對我無可奈何。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們。
“劉長英,我隻問你一句,是不是陛下要殺我?”
郎寬咬牙切齒,追問我不知道多少回。
我聳肩,“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咯。”
“我就知道,肯定是陛下要殺我!”
“那你能怎麼樣呢?陛下是人皇,你作為一個鬼,連他的身你都近不了,連我你都對付不了,更別提報仇了。”
不過,鬼也是分等級的,有弱鬼,自然也就有厲鬼。
人也是分強弱的,沒人能一輩子身體強健,磁場穩定。
之後,郎寬就帶著柳淇淇離開了。
我也沒再見過他們。
隻是聽聞,京城來了個道士,厲害得很。
估摸著他們倆運氣不好,碰見這道士了。
“係統,我要把我所有的積分,兌換靈鶴丹。”
“兌換靈鶴丹?那玩意兒對你又沒什麼用。”
“可我就是喜歡,身為宿主,我沒有兌換的權利嗎?”
係統急忙說道:“當然不是,宿主您高興就好。”
很快,我想要的靈鶴丹就到手了。
我看著手中的靈鶴丹,忽然笑了,“係統,你說我還要殺多少人,才能換來第二顆呢?”
係統的聲音帶著幾分發顫:“宿主,靈鶴丹就是毒藥,你殺人從來都不用這麼大手筆的,這可是你的所有積分,你真的用得著如此嗎?”
我沒有為係統解釋,隻是仔細的端詳著靈鶴丹。
身為長公主,想要什麼樣的毒藥我找不到。
一顆讓我清空積分的毒藥,自然非同尋常。
係統不懂,但這也沒關係。
就在此時,一群侍衛衝了進來,將公主府團團包圍。
他們說是封了皇帝之命,將我抓去了天牢。
礙於我的身份,沒人敢來審問我。
過了許久,皇帝親自來了。
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寒霜。
“劉長英,你濫殺無辜,可認罪?”
我笑了笑,“那些人不是你讓我殺的嗎?”
“胡言亂語。”
皇帝冷冷的看向我,“你年幼時就凶殘狠辣,害死了貴妃之子,那可是你的親弟弟。”
“這些年來,無數人慘死在你手中,不知釀出多少冤案,手底下有多少可憐的冤魂。”
“你殺人如麻,草菅人命,如今,你贖罪的時候到了。”
“明日午時,問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