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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換了芯子後,說自己是新時代女性。

她說我是瑪麗蘇女主,所有男人都愛我。

但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鐘情帝王,因愛生恨,最後鬱鬱而終。唯一破局之法,就是不要對男人動心。

後來我為穩固中宮地位,想要借腹生子,她輕鬆一笑:“隻要不叛國,剩下的我都站你這邊!”

......

貴妃上個月落水之後,性情大變。

一向愛爭寵的她,忽然對裴玄冷淡起來,甚至有點凶。

當裴玄因公事煩躁而我恰巧上前安慰時,一個杯盞“哐當”砸在我腳邊。她也跟著動手了。

不過是衝著裴玄。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你行你上啊!”

她扔的雖然是繡帕,但氣勢比扔飛刀還足。

我嚇蒙了。

裴玄也是。

等隻剩我們二人,她撿起繡帕衝裴玄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家暴這種事隻有0次和無數次,下次他要再動手,你就來找我。”

“我哥哥手握十萬大軍,他在我跟前就跟贅婿一樣。”

我震驚得連假笑都不會了。

裴玄初登大寶,正是提拔心腹和拉攏老臣之際。

於是祖上出了三代帝師的我被冊為皇後,而有從龍之功的將門虎女霍月被封為貴妃。

一後一妃的局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誰能率先誕下子嗣,成了我和貴妃的心魔。

去年千秋宴,裴玄對著我含情脈脈,我正盤算著今夜留下裴玄有望,就遠遠地看見貴妃露著腰,踩個鼓就出現了。

絲竹聲起,她足尖輕點,纖腰一折,驚起滿堂風華。

莫說裴玄,我看了都難免心動。

但我是皇後,我得阻止她的獻媚,否則留裴玄夜宿的重任就要化為泡影。

我拿著披風上前,一把蓋住了她柔若無骨的身姿,本想再裝一裝賢惠,誰知她一個驚呼向後仰去。

該死的,著了栽贓嫁禍的道兒。

秋日的禦湖凍人得緊,等她被撈上來卻像變了一個人。不僅沒有借機擺我一道,還拉著我直呼神仙姐姐。

後來的事就更玄妙了,一連數日,她都將探病的裴玄拒之門外,我派去的宮女來報,說貴妃嘴裏一直嘟囔著“不幹淨”。

我想了很久,親自去浣衣局看了又看,無論是龍袍還是寢衣,都一塵不染。

那麼究竟是什麼不幹淨?

還沒想明白,今日貴妃又當著我的麵衝撞裴玄。

裴玄以殿前失儀為由罰了她一個月月俸。結果她跟沒事人似的,隻是每到用膳時間,就像一陣風似的來鳳鸞宮。

本來我以為她是借機想見裴玄,結果每次太監總管傳旨說裴玄要來,她都“唰”一下溜沒影了。

臨走前還不忘順走一碟子蟹粉酥。

沒了貴妃從中作梗,裴玄幾乎夜夜留宿鳳鸞宮。

帝後恩愛一時傳為佳話。

這日,貴妃邀我去看戲。一出《樊梨花》唱完後,她抓起一把瓜子:“姐姐覺得這出戲怎麼樣?”

終於還是忍不住來挑事了。

我挺直脊背,擺出中宮的架勢:“雖然樊梨花被休了三次,但薛丁山最後不還是後悔了。既然做得正妻,就要有容人的雅量。”

“呸,”貴妃吐了瓜子殼,恨鐵不成鋼道:“這出戲是要告訴我們,戀愛腦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皺眉,戀愛腦是何物?

貴妃認真解釋:“不要給同一個男人,第二次傷害你的機會。你可以談八個男人,但不能一個男人談八遍。”

我驚得合不攏嘴,這跟母親告訴我的一入宮門深似海的道理可大不一樣。

但是我更加確定一件事:貴妃被奪舍了。

雖然她強調了很多次,這個叫做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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