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心中最後一絲溫情也消散殆盡。

“在你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花著我的錢，吃著我的狗的時候，你有想過尊重這兩個字嗎？”

“我和張軒是清白的！”

於潔還在狡辯：“他是我請來的寵物營養師！我們隻是吃頓飯而已，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難道我就不能有幾個異性好友？”

她越說越激動，反過來斥責我：“鄧琦，沒想到你是這麼大男子主義的人！我們還沒結婚你就限製我的交友權，要是結婚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鎖家裏啊？！”

張軒也立刻撇清關係：“對，鄧哥，你誤會了，我和小潔真的隻是朋友。那頓飯是我中的獎，請小潔吃的，跟你的錢沒關係！”

這套說辭漏洞百出，可笑至極。

我沒有再和他們爭辯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我緩緩走到狗窩旁，彎下腰撿起那個被張軒隨意丟棄的項圈。

牛皮的質感依舊溫潤，上麵的劃痕記錄著奔奔戎馬生涯的功勳。

我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串已經有些模糊的功令編號。

“你們知道嗎？”我的聲音很輕，“奔奔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於潔和張軒都愣住了，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它是有警犬編製的。服役八年，參與大小緝毒、搜爆、救援任務一百餘次。”

“奔奔身上有很多功績，他是一等功勳犬。”

我的手撫過項圈，眼前浮現出奔奔穿著警犬作戰背心，在訓練場上風馳電掣的身影。

“它在邊境緝毒行動中擋下過射向我的子彈！它是我鄧琦的戰友，是國家的英雄！”

我抬起頭，對著於潔低吼：“我把它交給你，是因為我以為你會像我一樣把奔奔當成家人！可沒想到，你直接把它殺了，你根本沒有心！”

於潔眼神呆滯，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功......功勳犬？”

她的聲音都在發顫：“阿默，我......我不知道啊！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如果我知道，我怎麼可能......”

“你不知道？”我打斷她，眼神裏的冰冷讓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我走之前，把它的功勳章和退役證書都放在了書房的保險櫃裏，我告訴過你，那是奔奔最重要的東西，讓你好好保管。你沒看過嗎？”

於潔的臉色更白了，她當然沒看過。

這三年，她恐怕一次都沒有踏進過那個滿是我和奔奔回憶的書房。

“就算你不知道它是功勳犬。”

我逼近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她幾乎站立不穩。

“但它是我拜托你照顧的，是我最珍視的夥伴，你就這麼對它？於潔，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張軒見狀，連忙上前一步說道：“這......這不能全怪小潔！我們真的不知道它是什麼功勳犬啊，不知者無罪嘛！你別嚇唬小潔了。”

我猛地轉頭，一步步走向張軒，常年在部隊裏磨礪出的殺氣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張軒被我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亂來！”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對你這種人，還用不著我親自動手。”

我收回目光，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鄧琦？你小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不是在休假嗎？”

是我的老領導，也是當年親自給奔奔授勳的市局王局長。

“王局，我有點事，可能需要您幫忙處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功勳犬奔奔，被人殺了。我現在就在案發現場。”

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幾秒鐘後，王局長雷霆震怒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你說什麼？！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帶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