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祈文的第八次婚禮,他又爽約了。
當著賓客的麵,他讓我脫下婚紗。
隻因他小助理養的金絲熊生病了,說白色不吉利。
我不再像前幾次那樣哭著乞求,而是直接拿出了離婚協議。
他當場撕碎。
“你今年多大了?還來搞無理取鬧這一套,丟不丟人?”
“倩倩懷孕了,她腸胃弱,你回去給我好好照料她的一日三餐,等孩子生下來,自然少不了你的盛大婚禮。”
他當眾摟著小助理親親我我。
任我被賓客嘲笑,甚至成了訓誡孩子的反麵教材。
“看吧,這就是小門小戶想攀高枝的後果。”
我掏出手機,給在軍分區的家人發消息。
【爸爸,我想通了,我要回家。】
聽我說要回去,爸爸很高興。
【我馬上叫人來接你。】
我剛回了個好。
傅祈文走過來。
“手機給我。”
這手機是在一起後他買給我的,裏麵收集了很多我的創作靈感,還有和逝世奶奶的合照錄像,所以很舊了也沒舍得換。
他最清楚它對我有多重要。
但他一把搶走,砸得四分五裂還不夠,又讓人上去用力踩踏。
因為何雨倩說我在偷拍她。
“再有下次,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我太知道了。
三年前何雨倩來到公司,意外頂替前輩跟去飯局,為了幫老板傅祈文擋酒,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後被占了清白。
自此,我所有一切都要為她讓步。
她頭疼說是我故意開窗讓她著涼,零下幾度的寒冬,傅祈文把我關在門外懺悔整夜。
她做噩夢說是受我惡意恐嚇,大半夜傅祈文把我一個人送進墳山裏,隻為安撫她。
就連她吃不下飯,也要說是我刻意惡心影響她胃口,然後讓傅祈文懲罰我斷糧斷水。
不需要任何證據,隻要何雨倩開了口,傅祈文馬上會給我加倍的痛苦。
偏偏事後,他又悄悄安撫我。
如此反複,讓我不能安心又不能甘心。
直到那時,何雨倩說我剽竊她的創意,我不服氣爭辯,傅祈文就直接在圈裏蓋章我抄襲並且全方位封殺,讓我隻能在家當主婦。
我很崩潰,第一次狠下心想離開。
他在夜裏抱著我。
“小姑娘家家那時為了我犧牲了太多,精神又脆弱,容易走極端,你讓讓好不好?之後我一定幫你正名。”
第二天,他訂了機票,帶我去履行之前的極光之旅。
可還沒出發,何雨倩就鬧自殺。
他隻能折返,說讓我先去,他很快就到。
我在那邊等了一周,等來他在拍賣會為何雨倩點天燈的新聞。
他開始公然帶著何雨倩出席各種社交場合,惹得眾人議論紛紛,說傅太太可能要換人。
我拿著新聞去問他。
他神情冷漠。
“你能不能懂點事?我在外麵談生意形象麵子好很重要的,不帶她難道帶你嗎?流言蜚語煩心你不知道閉上耳朵不聽嗎?”
這一次,他沒有再做任何安撫我的事。
一整個星期,他不回家也不接我電話不回消息。
還是何雨倩先給我打了通電話。
電話那頭,男女呼吸聲交織熱烈,傅祈文在喊何雨倩寶貝。
我才知道,他照顧她照顧到了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