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醫院時，周逸雲已經被推進手術室。

我焦急地抓住醫生的詢問他的情況。

醫生說道：“患者有一點輕微的凝血障礙。”

“白天的時候隻處理了外傷，內臟大家都沒有注意到，還好發現的及時。”

我鬆了口氣，將霍景勝推到醫生麵前。

“他的血型跟周逸雲是相同的，可以抽他的血。”

霍景勝死死地盯著我，走廊裏氣氛詭異。

醫生疑惑地看著霍景勝。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自願獻血的嗎？”

話音未落，我一巴掌狠狠落在霍景勝臉上。

“霍景勝，今天這個血，你獻也要獻，不獻也要獻！”

“如果阿雲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霍景勝慘笑兩聲，走進采血室。

“先采血吧，你不用擔心。”

“我已經通知人把我在集團醫院存的血調過來了。”

暗紅色的鮮血順著輸液管從霍景勝體內的流出。

霍景勝的臉因失血變得慘白，看我的眼神竟然是心痛。

“心怡，當初我讓你給林然捐骨髓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麼難受？”

我猛地一僵，好像又回到了當初被按在手術台上的那一刻。

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針，精準的戳進我的骨縫裏。

整個後背都痛了起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霍景勝，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這就難受了？霍景勝，當時我的比你現在難受一萬倍。”

霍景勝緊緊閉上眼，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醫生皺眉走進來。

“葉小姐，周先生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有嚴重的腎衰竭？”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霍景勝突然笑出聲。

“葉心怡，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嗎？”

“怪不得你會知道我跟他的血型匹配。原來是這樣。”

“如果不是今天這場意外，你要什麼時候才跟我攤牌，讓我給周逸雲捐腎？”

我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林然擋在霍景勝麵前，一臉憤恨地看著我。

“葉心怡，你還是不是人？”

“景勝哥這些年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憑什麼一次次傷害他！”

“平時也就算了，這次你居然要他給你的老情人捐腎，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林然話剛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我一耳光。

我甩甩手掌，聲音比眼神更冷。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我跟霍景勝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別說一顆腎，我就是要他的命，他也要給，這是他欠我的！”

林然捂著臉，委屈地撲到霍景勝麵前。

“景勝哥，你真要這麼縱容這個女人嘛？你知道外麵的人都怎麼說你嗎？”

可回應她的，卻是霍景勝厭惡地眼神。

“林然，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心怡？如果沒有心怡，你早就死了！”

“林然，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再出現在心怡麵前。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林然不可置信地看著霍景勝，惡狠狠地瞪了我眼離開了。

霍景勝語氣艱澀，眼裏滿是哀求。

“心怡，我可以給周逸雲捐腎。”

“求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