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所回來,家裏像遭賊般一片狼藉。
保險櫃被打開,結婚時我媽給我買的金首飾全都不翼而飛。
我剛要撥打報警電話,林景誠扶著白小梅慢條斯理下樓。
見我回來,他開口就是指責:
“昨晚不是和你說了我和小梅隻是意外,你至於裝自殺無理取鬧嚇唬我嗎?”
律所開在天橋附近,我不在意林景誠怎麼知道我去過天橋附近,並自信以為我為了他想不開要輕生。
我目光死死盯在白小梅脖子和手上戴著我媽買給我的金飾,強忍著想衝上去摘下來衝動,用手機拍照存證,就要打報警電話抓小偷。
除了我,隻有林景誠知道保險櫃密碼。
金飾是我媽婚前買給我的,林景誠說要AA,也算計不到我金子上。
報警電話剛撥通,手腕一陣要被骨折劇痛。
林景誠怒不可遏將手機奪走狠摔在地上,一臉你別無理取鬧表情怒吼一聲:
“柳茵茵,你至於嗎?”
他理直氣壯:
“小梅現在懷孕,我們要給她和肚子裏孩子添金子。
現在金價太貴了,那些金飾你閑著不戴,我替你送給小梅和孩子,也算提前表表心意。”
白小梅也輕撫孕肚,故作大方說道:
“雖然這些金子是你戴過的二手貨,我不嫌棄的。”
我大腦一片轟鳴,積累的失望與憤怒頃刻間轟然爆發。
我抄起掃把,瘋了一樣往林景誠和白小梅身上抽打:
“既然你這麼愛幫人回收垃圾,林景誠這個二手男人我一起送給你了。”
“林景誠,你提出AA,就是想故意報複我,給白小梅和她的狗出氣是嗎?”
我20歲出來創業,名下好幾家全國百強公司,年薪千萬。
林景誠在我名下公司打工,年薪百萬。
他和我A的這點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真正目的是為了給白小梅的狗報仇,故意惡心我。
林景誠護著白小梅不斷閃躲,直到被我逼出家門。
他被打的惱了,怒吼一聲,終於承認:
“黑寶陪了小梅五年,小梅因為黑寶的死差點抑鬱,這些都是你欠她的!”
我也被林景誠徹底激怒,不顧形象發瘋:
“滾!滾出去!你把離婚協議撕了,我們就法庭見。”
歇斯底裏將心中壓抑情緒發泄,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再睜眼,是醫院病房。
護士正在給我打點滴。
見我蘇醒,她有些無語開口:
“柳小姐,你剛剛急火攻心昏迷,是你丈夫林先生把你送來醫院,他說醫藥費替你墊付了,他不A錢,你要把醫藥費全部轉給他。”
我諷刺勾起嘴角,發瘋一樣笑出了聲。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能被氣笑。
手機叮叮當當又響幾聲,是林景誠發來的消息。
我看都沒看,就把他拉黑。
在醫院休息幾天,我和律師還沒計算好和林景誠婚內開銷以及準備起訴離婚材料,我先收到一份林景誠發來的律師函。